落單的安曉久沒有任何人的陪伴,獨自一個人走到了教學樓的一間教室。安曉久想到高處四處張望,尋找到熟悉的人。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安曉久接通了電話,知道悠悠已經找到了彌子楓。
她正打算原路返回,沒想到沒有注意到前麵的地滑,身子慣性往前推開了教室門,正好撲向別人布置好的陷阱。
整個人趴在地上,安曉久渾身微痛,想要爬起來,就看到麵前有幾個化妝好的同學怒氣衝衝地走過來,把自己圍在人群中心。
有人打開了燈,黑暗的教室一下子就亮起來,她才發現他們在排多米諾骨牌,而她的撲倒,讓整列多米諾骨牌一直倒到盡頭。
“我們這麼辛苦搭起來的心血都被你給毀了,你說怎麼辦?”安曉久聽到他們的指責,眼光閃爍,此時此景都有一種惡鬼吃人的感覺。
安曉久連忙站起來,彎著腰連聲和他們說對不起。被圍在中間的她相比起四周高大的男生,她簡直猶如被圍在壘牆之間。流動的空氣都被堵得密不透風,她像是被人扼住脖子一樣難以呼吸,怯弱的抬眸看著他們。
“對不起有用嗎?就搭這一些就花了我們兩個小時!我們這個惡作劇絕對是最好的!你說你怎麼賠?”似乎是策劃整個遊戲的男生忿忿不平的衝安曉久吼著。
反正現在一切都被弄得亂糟糟的,他就算把這個遊戲吹捧上天也沒有人敢否定。未知的事情,向來都是最好的,這是無庸置辯的道理。
安曉久悻悻的看著他們,不安的在身後絞著手指說:“我、我可以幫你們弄好。”
“幫我們弄好?等你重新弄好,活動都結束了,還玩個屁啊!”男生沒好氣的看著安曉久,眼睛裏冒著熊熊烈火好像要把她焚燒一般。
安曉久聽完男生的話,更是手足無措起來。她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咬著唇就蹲在地上開始重新把骨牌一塊一塊隔著距離擺放好。身邊的人都默不作聲的看著她,麵前直直站著的人卻不讓開去路。
安曉久低著頭怯怯的開口:“同學讓一下可以嗎?”
站在安曉久身前的女生看到她好欺負的模樣,傾身上前往她肩膀上用力地推了一把。沒有想過女生會這樣做,安曉久順著力道往後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女生生氣的朝著安曉久罵些不堪入耳的髒話,安曉久咬著下唇,強忍著讓眼眶裏打轉的淚水不被逼出眼眶,但心裏汩汩流出的委屈卻讓她的情緒也生出了一絲波瀾。
“我讓你們參加活動,不是來欺負外校的同學吧?”教室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一個人,他橫眉冷對著圍擁在一起的人,雙手穿過安曉久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安曉久惶恐不安的退到他身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才看清側臉輪廓冷硬的人居然會是周彥朗!
男生也把站著怔然的女生往後拉開,他站上前支吾的解釋著說:“會長,是她先破壞我們的計劃,本來不對的人就是她。她現在重新幫我們擺骨牌也沒有什麼地方是做不對的啊?”男生雖是和周彥朗爭辯著,但語氣卻沒有剛才的囂張跋扈,反而有些低聲下氣的溫和。
周彥朗淡淡的掃了男生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但你們剛才對外校的同學的主人翁友誼舉動就是這樣的?那正好這位同學推翻你們的骨牌也是表達友好的一種方式了,你們已經互不相欠了,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周彥朗在球場上雷厲風行,在處理事情上也幹淨利落。本來領導人就是需要這樣不容置疑的氣場,才能管得手下的人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