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少爺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影一起移動,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他嘴角的笑容才忍不住露出來。他家悠悠,真是很可愛啊……
好久好久,躲在被子裏的她各種鬧騰睡不著。她的麵子就這樣白花花地溜掉了,再也撿不起來了啊喂!房門突然被人輕輕敲了幾下,這麼天黑風高的夜晚,肯定是來幽會的,作為新一代好少女,她才不會隨便開門。
“麵條很香……”
彌子楓輕挑著笑容站在她的門前淡淡的開口,隻見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橫隔在他們之間的那扇門就被猛地拉開,她就那樣速度極快的伸手搶走了他手裏的碗。
“燙燙燙……”
她自顧著搶走他手裏的碗,而忘記把碗底墊著的紙板一起搶走。連忙把碗放在桌上,她嗬著氣摩擦著雙手想要把留在指尖的熱量全都轉散。她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麵前隔著熱氣,她斜眼癟著嘴問他:“這麼燙為什麼不告訴我?”真不知道剛才是誰如餓狼撲食一樣搶走的?他根本來不及。
彌子楓靠在門旁懶懶地丟給她一個白眼,反問她:“你說呢?”
“嗬嗬……”她幹笑著擦了擦鼻子熏上的水珠,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不明所以地看著彌子楓問他,“我記得今天是你幫拿著裙子的吧?為什麼不給我?”
聽到她問,他就走回房間把牛皮紙袋給拿過來。彌子楓走到她床邊坐下來,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袋子,又不鹹不淡地抬起眼簾,嘴角淺淺露著笑,說:“我沒打算給你,我打算送人呢?”
“……”敢情他就打算把她當成衣架呢?心裏湧過一陣難受,她又輕輕吸了一口氣,停下手中拿著的筷子麵朝向他,臉色難看。兩個人遙遙相望著,誰也不打算先吭聲。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雙手握成拳,一聲不吭地轉頭吃麵。
被她賭氣的樣子莫名逗笑,他壓著想要笑的衝動走進她問:“怎麼了?有人是吃醋了嗎?”
“沒有。”她冷冷的答。她都不知道他送的是人是鬼,吃毛醋啊!要是他想送個他死去百來年的曾曾外公她難道還要下去跟他搶不成?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嗎?”
“不想。”
“可是我想告訴你了哎……”
“不聽。”
“我想送給我媽……”他看著她雙手捂著耳朵終於忍不住笑出來,“我媽的媳婦。所以你現在就想要了嗎?”
“……”悠悠深深被某少爺震撼到了,她懵懵懂地點點頭,又快速搖了搖頭。溫暖的唇就在不經意間偷偷啄上了她的額頭。她其實想要的是衣服啊衣服……不過你知道的,有了他,就有了衣服。
……
哭著哭著就睡著了,早上起來時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慕奈喻磨磨蹭蹭地爬起來用冰袋敷著眼眶好一會兒,才讓眼周的浮腫消去一點。房間裏沉重壓抑的氣氛讓她喘不過氣,慕奈喻低頭喃喃著跑出了家。
“騙子……騙子……”
沿著熟悉的小路走著到學校,她想了想和班主任打了一個電話請假,自己就走到音樂教室。音樂老師打過招呼,她就輕車熟路的進了樂室裏找樂器。這裏有大提琴,但以她現在的心情根本拉不出任何低沉安靜的曲子。
目光環視整個樂室,最後停在窗邊角落裏放著的黑色鋼琴。她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走過去掀起了琴蓋,蔥白修長的手指不在黑白琴鍵上翩然翻飛,而是用力敲擊著不找邊調的琴鍵。
真舒服!真痛快!
手指敲擊的力度越來越猛,響亮的聲音充滿整個樂室。她嘴角的笑容越發舒坦,微昂起小臉露在陽光下,卻心下咯噔一聲,敲擊琴鍵的手指頓在了鍵麵上。蘇以漾站在窗外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著她,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靜靜的看著她。
窗外的陽光明媚,她逆光看上去,在陽光下微棕的頭發被鍍上一層光澤,麵容俊秀的人有長長的影子拖在身後。心,不由自主地跳了好幾下,慕奈喻被他的目光盯得發窘悻悻地收回了手。整個音樂室又重新恢複一貫早晨的清淨,他才離開原地,單肩背著琴袋走進樂室。旁若無人地拉了一首曲子後,目光清冷的看著坐在角落裏臉憋得紅紅又手足無措的她,說,“同學,如果你是要上廁所,上樓左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