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然地吐出三個字。“隨便你。”
聽到她漠然的語氣，江洛寧帶著笑容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步步靠近她說：“你明明和他們什麼關係都不是！為什麼那麼多人願意幫你？而且我比你要早不知道多少認識他，為什麼他會喜歡你？”
愛情不分先後，誰都知道喜歡就是喜歡了。可是她還是不服氣，她注視著他這麼久，若不是葉悠悠出了麻煩，他甚至還不記住她的名字。
江洛寧似乎意識到自己錯說了話，連忙噤聲退到一邊。心撲撲地跳了，整個人反應過來，她愣了愣上前去問她，“你說的他是誰？”
“嗬……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江洛寧挑著眉梢不屑地看她，說完就直接出了洗手間，留下她一個人在原地不知所措。悠悠臉色有些難看，抿了抿唇才跟在她身後出去。
一眼就瞧到她不好看的臉色，蘇以漾看她坐下來就問她，“怎麼哪裏不舒服嗎？”
悠悠搖了搖頭，餘光瞥到身旁似乎依舊有說不完的話的兩個人，她淡淡地問，“等下還要去哪裏玩嗎？”
“本來是想帶你去廣場那邊的，剛才好像看到那裏有表演，可……”他還沒說完，悠悠就出聲打斷他，“好，那就去那裏了！”
她的話音一落，沒想到四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彌子楓放在桌下的拳頭緊了緊，視線有意無意地望著窗外。麵麵相覷，江洛寧倒吸冷氣的聲音才會格外引人注意。彌子楓拿下她手裏的資料，看著她額頭微微滲出的冷汗，輕聲問她，“怎麼了？”
江洛寧勉強扯出一抹笑，手緊緊握著已經見底的玻璃杯，“肚子疼。可能是冰橙汁喝多了吧？”
站起身來，彌子楓淡淡地瞥了一眼放在桌上兩杯都已經見底的杯子，轉頭看了悠悠一眼。她不懂的眼神，像是責怪，又像是疏離。什麼時候他的一個眼神都能讓她猜這麼久，都能讓她莫名的難受起來。
“走吧，我送你出去。”彌子楓把桌麵上的資料都收拾好，蘇以漾幫忙著把江洛寧給扶出來。停在門口他叫住了一名服務員，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回悠悠身上，她征著看他，最後他隻不過是在等江洛寧。
他扶著江洛寧走出茶餐廳，她的頭隻是低得更低。江洛寧證明給她看了，她做到了，真不知道她剛才莫名的在期待什麼。
“悠悠我們去看表演吧。”蘇以漾實在看不慣她現在這副樣子，本來還猶豫要不要帶她去，現在就算不去也不知道她會難受成什麼樣子。有些人真是明知道什麼，卻一句話也不說。有些人明明在靠近，卻喜歡互相傷害著靠近。真不知道這些人腦子都是怎麼長的，才能長得這麼聰明活潑。
呃……腦回路發達。
“恩。”
……
剛出了海豚公園門口，他就撒了扶著江洛寧的手。靠在門邊手指靈活地玩著車鑰匙，懶懶地挑著眼看她，“我跟你出來了，那我們之前說好的事情你都確定答應我嗎？”要不是剛才她說他答應他提出來的要求，現在送她出來的隻會是服務生。
說起來到最後得不到愛，她會選擇贏。哪怕隻是一秒鍾的優越感。
“恩。”她抿著唇應聲。
他淡淡的問：“你家在哪裏？”
江洛寧眼中微微有亮光，立刻接著說：“月湖別墅。”
他送她回去的話，她在路上也會為自己爭取到新的機會。早就打好如意算盤，看著彌子楓開了車鎖，卻不想他繞過車子招手打了一出租車。
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還是那種漫不經心地說：“去月湖別墅。”
“你……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江洛寧顯得有些慌張，連忙上前拉住要關上的車門。某少爺一向沒皮沒臉慣了，把資料都放好在車上，臉不紅也不臊地說，“我說送你出來，有說過要送你回去嗎？”
“我已經履行了答應你的事情，你答應我的事情也希望你做到。”耐心終於殆盡，他一聲不吭地把車門給甩上。
“……”怒意從眼中油然而生，卻隨著關上的車門一起遮住。葉悠悠是優秀沒錯，可為什麼最後被利用的人都是她？她實在不會去相信像彌子楓那樣對每一個人都漫不經心的人會真正喜歡上一個人。如果有，她也不希望會是她。
等她回來的時候還有好戲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