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酒嗎?我想喝一點酒。”歐靈兒啞聲說道,感覺喉嚨裏好像堵了什麼,連聲音也發不完整。

雖然說她並不是那麼排斥眼前的男人,可她還是很害怕、很恐懼,她不想待會兒即將發生的事,在她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完成。

她還沒那個勇氣。

宮訣的頭很疼,腦子已經有些不太清晰,聽到“酒”這個字,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將她帶到陽台邊的品酒桌旁。

借著窗外的月色,歐靈兒看到了桌子上的紅酒。

酒瓶是開著的,桌上放著一隻杯子,旁邊的小型軒物架上還擺著一隻杯子。

她將杯子取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顫抖著手,端起酒杯,送到唇邊。

早春的夜有點兒涼,冰涼的杯沿碰到唇瓣時,驚得她腦子有那麼片刻的清醒。

可她不需要清醒,她隻想喝醉。

因為隻有那樣,接下來發生的事才不會有那麼大的知覺。

男人好像醉得不輕,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雙手捧著頭,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歐靈兒喝了一杯,又喝一杯,連續喝三杯。

她還想再喝,可酒瓶裏麵的酒都被她喝光了,沒有了。

她放下杯子,有些無奈,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這麼快就上頭了,她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暈,越來越暈。

“唔。”她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腳下不知道踫到什麼阻礙,她的身體一個不穩,往後仰倒,”啊……”

她失聲驚叫。

可預期中的疼痛並未襲來,她的身體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了。

那一瞬間,歐靈兒竟生出一股特別的熟悉感。

就好像,白天在醫院她險些摔倒時,那個叫宮訣的男人接住了她一樣。

歐靈兒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接住自己的男人。

他低著頭,她看不清他的臉,她忍不住輕輕喚道:“先生?”

“嗯?”男人啞聲應道,乖巧地抬起頭來。

屋子裏沒有開燈,歐靈兒借著窗外的月光,隻能隱隱約約看見男人的輪廓。

他的長相好像並不醜,也不怎麼老。

可是,即便如此,他又怎可能是白天那個男人呢。

那個男人才不會這麼乖巧,她說讓他抬頭他就抬頭呢。

歐靈兒甩了甩頭,甩掉自己腦子裏可笑的想法。

她大概是真的醉了,不然怎麼可能會做夢呢。

“先生,你不想要我麼?”歐靈兒感覺頭很暈,軟軟的聲音好像不是自己發出來的一樣,她想,她可能是真的喝醉了。

她身旁的男人似乎也醉得不輕,聽到她的話,竟一絲反應也沒有。

歐靈兒有種主動送上門卻無人問津的挫敗感,偏她一向好強,不允許自己有這種失敗的時候。

她突然猛地轉身,長腿一翹,坐到男人身上。

不知道是股子裏的倔強,還是酒精的麻醉,她竟一把圈住男人的脖子,大膽地俯身,吻住他的唇。

男人好似沒有料到她會有些一舉,驀地一怔。

恰好,他的呆愣給了她機會,她撬開他,狠狠地吻他。

他的味道好極了,一點兒也不像她想象中那樣令她厭惡或者反感。

她笨拙吻著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