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反穿越(1 / 3)

破曉之後,清晨。

話說……從我這個角度看,今天天氣很好,晴空萬裏,萬裏無雲,雲淡風清,清風明月,月上柳梢……咳,那什麼……我開玩笑的。

你說,老班這個“滅絕師太”對我也太好了是不是?不過就是遲到一分鍾而已,居然把那麼多人夢寐以求的待遇給了我——讓我站在走廊上眺望美麗的校園半小時。

——殘酷的現實這樣揭示這段令人悲憤欲絕的曆史——

破曉之前的破曉。

某正處於半昏睡狀態中的仁兄——你們可愛的主角我,正睡在床的正中,一隻手橫過床沿,另一隻手不耐煩地順勢向某發聲物體一揮……ok,本月第十八隻鬧鍾終於宣告壯烈犧牲。

“貌似摧毀了什麼東西……”我睜著惺忪的睡眼,漸漸從大腦短路狀態清醒。先瞥了眼地下的鬧鍾,暗暗鬆了口氣,然後若無其事地重新躺下、蓋被子。

靜默……空氣凍結十二秒八八……

……

…………

………………“停!!!”剛躺下不到一分鍾的某人,立刻從被窩裏跳起,幹脆直接在床上暴走,使得整個床架霎時就被這大幅度的動作震的搖搖作響。

我近視麼?為什麼那鬧鍾上停著的時間,那麼像是7:00呢?

……沉默……

沉默………

沉默…………

……………………沉默不了!!

“媽呀!!!!”我二話不說,掀起被子就向床下跑。咳,事實告訴我們,如果我用非常良好的心態,來麵對這個時間——7:00整,那無疑就預示著我今天會死的很悲壯、很慘烈。

我奔到餐桌前,一隻手抓起幾個麵包就往嘴裏塞,另一隻手提起書包就想往外奔,卻被老媽的玉手拉了回來:“幹嗎這麼急?今天有你的信。”

幹嗎這麼急?!也許換作平時,麵對那些已經忍受了我三年的石頭老師們,我還可以悠悠哉哉地在他們麵前遲到,頂多吹胡子瞪眼一番了不得了,可是……可是……天知道,升了高一以後,撞上了全校有名的“滅絕師太”,據說她已經成功整頓了幾十個調皮搗蛋氣走n多老師的班級,其厚臉皮、手段毒辣的程度光是用腳指頭都能算出來。

我伸手接過老媽遞過來的信,叼著麵包輕輕地拆了開來。這邊才打開信封,那邊老媽又開始雲雲了:“你一十六歲高中生,到現在連信的格式都不知道,從來沒給人寄過信,真搞不懂怎麼會有人給你寫信?難道是……廣告?”

靠!不會寫信跟別人給我寫信有什麼關係?這麼打擊女兒,老媽,您確定我是從您肚子裏出來的嗎?

我鬱悶地展平信紙,細細讀了起來。

手指乍一撫摸過那書信的標題,我的心直覺就開始煩躁。皺起眉頭,我刻意忽略了那莫名的不安,讓自己勉力看下去。

然而,信的內容,卻是讓我生生打了個冷顫。

這信中提到的,天祈原和九年……有麼?咱中國有這朝代麼?鄙視我初中的曆史也不是這麼個鄙視法的……

等!!還有這、這這這……這都什麼跟什麼!!什麼叫“上一戰我敗給你,此戰絕不會再輸你下風?”什麼叫“你不能逃避,這就是最後的詛咒?”什麼叫“想要改變一切,就在這一戰?”

這寄信的人腦袋秀逗了吧?在這種和平年代倡導什麼戰爭,不怕引起政權騷動,轟動政府來對她進行大規模的“口水改造”嗎?

沒錯,既然是這樣,下次如果遇到她,為了她的生命安全著想,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把她送進精神病醫院——這個署名叫藍雪花信中又不知所雲的人。

我安靜地放下信,抬頭望向藍天。窗外,陽光依舊,風和景明,正是一片初霽的春色。柳色和風,杏花絢爛,薄薄的霧靄清清淺淺,漫潔飛舞,卻是太悠悠、最匆匆,生是一曲,約痕如舞。

我保持這個動作,就這樣靜靜地望了好久。有一種悸動,竟叫我無法解釋。一切,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漸漸變的不真實了……

冥冥之中,似乎有誰的冷笑隨風而逝,似乎,又有誰的囈語,侃侃將至。

我回頭看著媽媽……身後的大鍾,忽然明白了我為什麼會有那種慌亂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