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僅僅是害她,今日她未必會要他的命,會看在兩個老人的份上,隻讓他身敗名裂便算,可是,他對煊兒下手了,她就必須要元肅死。
彩菱領著元沫兒進來,元沫兒見到清河,微微一怔,“是公主?”
剛才一名白衣人過來,說要帶她去見一個人,她以為是血聖山的人,卻沒想到竟是懿禮公主,還有寧靖與高淩風。
“參見公主!”她微怔之後,上前行禮。
清河看著元沫兒,她離京並不是很長時間,但是元沫兒整個消瘦了,下巴尖得可憐。
她常年在粵東,辦案操勞,身子本就不豐腴,如今怕是因為自己的事情和孩子失蹤的事情折磨了一番,茶飯不思,便更顯得瘦了。
元沫兒見公主沒說話,隻一味地盯著自己,心中暗自生疑。
隻是也不好問,隻得端著站在那裏,等待著她出聲。
良久,清河才道:“沫兒,不見一段日子,你瘦了很多。”
沫兒?
元沫兒抬起頭,眼底生出一絲詫異來,記得之前見過公主,她是稱呼自己為張夫人的。
這一聲沫兒,何等的親切?
清河道:“坐下來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說。”
元沫兒謝了之後,坐了下來,神色狐疑。
這個懿禮公主給了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仿佛早就認識自己,並且,她是一位深宮公主,卻與血聖山扯上了關係。
清河看出她的猜測,也不急著說自己的身份,隻是緩緩地道:“煊兒的事情,你不必過於難過,煊兒不是因為你說了什麼而投湖的,他是被人推下去的。”
“什麼?”元沫兒大驚,“是誰?”
清河看著她道:“是七皇子。”
“什麼?”元沫兒頓時覺得扯淡,七皇子不過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怎會如此歹毒?就算惡作劇,但是一個七歲的皇子不可能單獨出去,身邊必定帶著人,孩子愛鬧,不知道後果嚴重,可帶著他的人應該知道的。
所以,她搖頭道:“不可能,七皇子不過是一個小孩子,他為什麼要推煊兒下湖?”
清河道:“你信不信都好,事實就是這樣。”
元沫兒啼笑皆非,心裏很快有些明白,懿禮公主是要挑起她仇恨戚貴妃?關於懿禮公主和戚貴妃的事情,她多少聽聞了一些,莫非懿禮公主要借自己的手對付戚貴妃?
她一個外臣家眷,何德何能可以對付尊貴的貴妃娘娘?這不是太高看了她嗎?
而且,這種女人家的勾心鬥角,她一向是最憎恨。
“公主說的可有證據?若無證據,便是攀咬誣陷。”元沫兒語氣有些不好,不過隨即又懊惱起來,其實不管懿禮公主和戚貴妃的關係如何,自己和孩子都是她的人所救,按理說,她讓自己做什麼,自己都不該拒絕的。
清河道:“煊兒沒死,他以後會跟你說明白的。”
元沫兒雙眼瞪直,“公主說煊兒沒死?”
“沒錯,煊兒如今在血聖山,楚瑾瑜會救他的。”清河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想起煊兒,心總是抽痛,她虧欠孩子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