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的?”白蘇青很驚慌,“我就是因為這樣,無法求雨?”
“不!”赫連穎搖頭,“今天之前,你可以求雨,但是以後,你再不能夠了,你求雨多年,也得門主的親自傳授,卻忘記了一點,這一點,在我們學求雨的時候,門主便再三說,天意與人間天子的心意不可相違背,人間天子若行正道,那麼,你求雨若為百姓,可以成功,但是,今天你沒看到皇帝滿臉的不悅嗎?你太過自負了,皇帝求雨,尚且需要三日的時間,你隻用一個時辰,若求得雨來,便是龍顏大怒。若這皇帝昏庸無道,或許還可以讓你成功降雨,隻可惜,這位皇帝施行仁政,行的是正道,上天便不可違背他的心意,從而,皇帝的龍霆震怒投射在你的身上,把你定性為魔障,因你與他的心意相悖。”
白蘇青慌亂地回憶起當日學求雨的時候,門主確實有這樣說過。
本來布雨是龍王司職,每年下多少雨,是龍王的事情。後天帝覺得,修煉之人體恤民間百姓,念其幹旱失收,憑這點慈悲憐憫之心,可請龍王放雨,龍王需得遵照而辦。
但是,唯有一點,便是不能與人間行正道的皇帝心意相悖。
她忘記了這點,早就忘記了。
因為,她每一次求雨,都是門主囑咐,為山下幹旱的百姓謀福,因心存憐憫慈悲,所以龍王放雨,她卻一直以為是自己的道行高深。
沒錯,她太自負了。
“白蘇青,你下山的時候,偷了血聖山的秘籍吧?你練了飛功大法。”赫連穎冷冷地道。
白蘇青陡然抬頭,“你胡說!”
赫連穎道:“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明白,皇帝的雷霆之怒,縱然會投射在你身上,但是你若沒有,不會淪為魔障,頂多是讓你在近段時間裏身體虛弱或者是削減功力,但是,子午符咒一下,你看你的眼睛?”
白蘇青狠狠地把銅鏡丟在了地上,她忍住心頭的駭然,厲聲道:“和你沒有關係,倒是你,以熒惑守心來擾亂皇帝的視線,就為了幫清河郡主,你是受楚瑾瑜的囑咐,是嗎?清河郡主,才是楚瑾瑜喜歡的女子?是不是?”
“你執迷不悟,有你受的時候,門主喜歡誰,我管不著,隻是,門主不喜歡你,你也不必執著迷戀,你雖然已經離開了血聖山,但是是從血聖山出來的,我警告你,你若胡來,我作為血聖山的長老,必定會為血聖山清理門戶。”
白蘇青揚天長笑,“赫連穎,你以為我會怕嗎?你信不信我即刻便去告發你串通清河郡主,製造假的熒惑守心蒙騙當今天子?”
赫連穎靜靜地道:“你今天已經告發過了,但是,你覺得皇帝會信你的話嗎?而且,你真的覺得沒有發生熒惑守心?”
“他會信的,因為,你在蒙騙他,他會知道的。”白蘇青咬牙切齒地道。
“今晚子時,你抬頭看天,便知道我說的有沒有錯。”赫連穎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