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他出事了嗎(2 / 2)

清河忽然怔住,人做噩夢?

她想起曾經聽楚瑾瑜還是滄月說過,血聖山幾乎每個人都會養血狼,這頭血狼,會不會與主人心靈相通?

做噩夢的會不會是楚瑾瑜?

他夢到了什麼竟導致了他性情大變?方才見血狼極度恐懼,身子顫抖,又似乎帶著怒氣,難道說是因為她今日所說的話?

想到這裏,清河的心裏滿是愧疚和不安。

更有隱隱的焦慮和擔心,他如今,可好?

想到這裏,她再也按耐不住了,吩咐彩菱道:“我要馬上出宮去。”

彩菱大吃一驚,“公主,如今是深夜,您要出宮去哪裏?”

“我要找楚瑾瑜,有要緊事。”清河起來更衣,心裏滿是焦灼。

“但是,明日皇上問起,該如何作答?您如今雖有出宮令牌,可深夜出宮,侍衛必定會稟報皇上的。”

清河道:“便說慈幼院那邊出事了。”

“這能瞞得過去嗎?若慈幼院出事,皇上一定會詳細問。”彩菱覺得這個借口不能用。

“顧不得那麼多了,楚瑾瑜可能出事了。”清河把外裳穿好,隨便挽住頭發,以簪子固定,便要打開門出去。

猛一回頭,卻見彩菱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她,不由得問道:“你怎麼還不走?磨嘰什麼呢?”

彩菱靜靜地問道:“公主,五皇子能出什麼事?值得你大晚上的什麼都不管不顧地出宮去?”

清河自己也愣住了,她緩緩地走回來,喃喃地道:“是啊,他出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我也不肯定他出事,我這麼急急忙忙的,為什麼啊?”

她心底忽然竄起一絲恐慌來,這絲恐慌讓她的嘴唇都微微顫抖,仿佛四周都有種不安全的元素侵襲了過來。

“公主,您是喜歡五皇子了嗎?”彩菱忍不住地問。

清河幾乎是一口就否定,“不,沒有的事。”

“但是,您為何如此緊張五皇子?這不像是您往日做事的風格啊。”

清河心亂如麻,自己也說不清楚,抬頭見血狼蜷縮在角落裏,顯得特別的無辜可憐,心底竟泛起了一絲疼痛。

如果說,血狼與楚瑾瑜是心意相通的,那麼,如今的楚瑾瑜,是否也像血狼這般無助恐懼?

他在恐懼什麼?

清河緩緩地道:“彩菱,今日我對他說了一些話,一些或許會傷到他的話。”

“公主為何要說?”彩菱不解地問道。

清河搖頭苦笑,“我不知道,急的吧,我說了自己也後悔,我其實知道他的軟肋,知道他心底的痛處,可我每一次急眼,都總喜歡戳他的痛處。”

她其實很怕很怕煊兒會變成他那樣,心裏永遠有一個無法愈合的傷口。

或許,就是這種恐懼,才會讓她放棄證明元肅是殺死自己的凶手。

胡思亂想一通,一顆心依舊懸著,沒辦法落下。

她再度站起來,“彩菱,不管如何,我得出去。”

彩菱道:“好,既然公主執意要去,那奴婢便隨公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