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兩位公主!”齊大人見兩人來到,站起來,欠欠身子,便算是行禮了,態度十分傲慢。
長春與清河對他的輕慢仿佛都已習以為常,並不見怪。
長春問宮女,“貴嬪的情況如何?一直都沒醒來過嗎?”
宮女回答說:“回公主的話,貴嬪連續幾日都沒有醒來過,每日灌參湯和藥下去,但是灌進去不多。”
清河坐在床邊,瞧著尚貴嬪的臉,她眼底下泛著紫黑,嘴唇和臉色一樣是蒼白的,但是底色不錯,透著紅潤,可見蒼白隻是裝出來的,塗抹了一層罷了。
她掀開被子,想把她的手抽出來,齊大人猛地道:“公主,你想幹什麼??”
清河回頭看著他,似笑非笑地道:“齊大人這麼緊張做什麼?本宮不過是想替貴嬪把脈罷了。”
“把脈?公主懂得醫術?”齊大人眼底閃過一抹警惕的光芒。
清河道:“懂得脈象罷了。”
“不必公主費心了,禦醫已經來過。”齊大人如今對清河十分警惕,他甚至認為,這懿禮公主比長春公主更難對付。
“禦醫來過和本宮為她把脈,沒有什麼矛盾!”清河把尚貴嬪的手取出來,指腹觸及她的脈搏。
齊大人盯著她,臉色警備,似乎一旦有情況,便想把清河給推走。
清河聽了脈之後,便心中有數了,她對長春道:“貴嬪確實是病了。”
長春嗯了一聲,吩咐宮人,“你們好好伺候著,貴嬪醒過來的話,即刻稟報本宮。”
“是!”宮人一同應道。
齊大人神色一鬆,上前為尚貴嬪整好被子,然後對長春道:“公主,這裏病氣太重,公主是金枝玉葉,不宜留在此處。”
長春看向清河,清河道:“皇姐,我們走吧,不要驚擾了貴嬪休息。”
長春聽她這樣說,知她已經得到答案,便道:“也好,走吧。”
“恭送兩位公主!”齊大人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這一次行禮也比較有誠意一些,微微彎腰拱手。
兩人走出寢殿的門時,清河忽地感受到一道銳利的眸光不知道從哪裏射過來,她詫異地四處看了一下,沒有看到有人看著她。
帶著滿腹疑問出了殿門,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子站在廊前,她不是看著外麵的風景,而是背對外麵,麵對殿中,眼睛斂住了光芒。
她眉目很淡,巧鼻下是弧度剛好的唇,不施脂粉,梳著高髻,以一根碧玉簪子固定,青衣袖子上有刺繡,清河一眼看過,是竹葉的刺繡。
此人是齊竹榮帶進宮的?蘇和宮是沒有這樣裝扮的人,而且,她的氣質也絕對不是一名宮女所能擁有的。
她站在那裏,甚至連看都沒看清河。但是清河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方才那道銳利的視線是她發出的,那樣銳利的眼光,透著牆都能射進去,此人會是等閑之人嗎?
“看什麼?”長春見她站著不動,順著她的眸光看過去,見到一個青衣女子站在那裏,既不上前行禮,也沒有走開,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