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奴婢,”春禾諾諾的輕喚一聲,心下著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皇後底下做事的婆子可不管春禾如何,待得了皇後的眼神之後,立刻便壓製著孫迎初,一杖杖的往她身上打了下去。
當初的杖刑,杖杖見血。當初的真嬪,就聲是被皇後這樣罰死了。然而,那時張氏還隻是太子妃,而如今,張氏已是當今皇後。
看著孫迎初受著杖刑,春禾站在一旁不禁急得眼淚直掉。
“皇後娘娘,饒了景妃娘娘罷,求皇後饒了我家娘娘罷。”春禾著急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禁立刻往皇後那邊跑去,連忙跪到了地上,與皇後求情道。
皇後沒想到春禾會突然跑到她跟前來,看著春禾,皇後心下不禁有幾分煩躁。
此刻,皇後隻淡淡的掃視了春禾一眼,直接便對旁邊的婢子命道。
“將她拉下去。”
“是。”
“不,皇後娘娘,求您饒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求皇後娘娘饒了景妃娘娘。”春禾心裏焦急,在兩名婢女將她按住之時,不禁立刻又與皇後如此求情道。
說著,春禾看到已漸漸虛弱的孫迎初,這時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硬是直接掙開了按住她的兩名宮婢,徑直往孫迎初那衝去。
春禾直接撲到了孫迎初的身上,那些執刑的婆子,沒有收到皇後的其他命令,此刻隻繼續揮動著手中的木杖,一下下直接打到了春禾身上。
孫迎初現在已虛弱的說不出話,春禾如此撲在她身上為她受刑,孫迎初連斥喝她的力氣都沒有了。
孫迎初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捱過這一關,現在,她隻能咬牙撐著。隻要她不閉上眼睛,就還有著一分希望。
“皇上,還請您能快一些,”綺真尋了皇上,正往華壽宮中趕著。
綺真心下十分著急,也顧不得眼前的人是皇上,有禮之餘,卻是忍不住對皇帝催促道。
對於綺真的這種催促,皇上倒未說什麼,隻是加快了腳步。
綺真慶幸自己想到孫迎初交代過的話後就直接去尋了皇上。否則,太子殿下今日有事已經離宮,她若再繞上那麼一圈,恐怕就更趕不及了。
“皇上,這殿門關了,”綺真看著華壽宮關上的殿門,心下尤為著急。此刻綺真不由得一邊推著殿門,一邊便對皇上如此說道。
“將殿門弄開!”皇上神色未變,直接對旁邊的宮人下了命令。
在這第一層殿門後看著的宮婢,聽著這殿門被撞動的聲音,連忙便往皇後那裏去稟告情況。
“皇後娘娘,好像是皇上來了。”
聽到這宮婢的話,皇後娘娘臉色一沉,一雙眸子隻銳利的看向孫迎初,即刻對那幾個婆子令道,“給本宮狠狠的打!”
現在皇上突然來此,絕不是偶然。定然是孫迎初在這之前做了什麼,否則皇上怎會在這個時候來華壽宮。
不過,孫迎初即便是想辦法尋到了皇上相救,也無濟於事。
要是皇上進來時,孫迎初還留有一口氣,她自然是逃過了這一劫。若是絕了生氣,皇上也不能說什麼。
而現在,孫迎初連同那婢子兩人幾乎受了四十杖有餘,在這種情況下,她哪裏還有活命的可能。
婆子收了棍杖,伸手分別在孫迎初和春禾的鼻息下探了探,便對皇後稟告道, “皇後娘娘,都沒氣了。”
“都退下罷。”
聽到這話,皇後神色微凝,便是緩緩吩咐道。
“皇後,”
這時外麵的一重重殿門已被打開,皇帝快步往這邊走來。殿中彌漫著的這股濃濃的血腥味,令皇帝的眉頭不禁皺得更緊。
“娘娘,”綺真看到一旁被打的血跡淋淋的孫迎初和春禾,心下一痛,立刻往那邊跑了過去。
皇帝將這殿內掃視了一番,目光更是落在了孫迎初和春禾身上。
“宣太醫。”
皇帝眸色一暗,立刻令道。
隨後,皇帝才再次看向皇後,語氣微沉,“皇後,這次你太過分了。”
聽著皇帝這話,皇後隻微微一笑,淡然道,“太子/宮景妃殘忍害死安平,本宮隻如此懲罰她,而不牽連孫氏一族,已是輕了。”
“證據呢?什麼證據能證明,是她害死的安平!”皇帝心底隱隱有著幾分怒意,但在皇後的麵前,皇帝卻是將這股怒意忍著,未直接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