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芍藥花期未過,伊人卻已逝去。
“既是病故,便是她命中有此一劫,放下罷。”
見孫迎初看著從韓如兒那裏拿回來的芍藥花失神,蕭燁離不禁緩緩走到她身邊,這般安慰道。但是,蕭燁離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此刻看著孫迎初如此傷心,卻也不知該如何才能讓她真的放下此事。
“殿下,”孫迎初緩緩轉過身,看著麵前的蕭燁離,哽咽一聲,卻是將臉埋入了蕭燁離的懷中,放聲的哭泣著。
看著韓如兒逝去,孫迎初才真正感受到了這深宮的可怕。韓如兒的死,如此蹊蹺,甚至於讓人覺察不到危險,卻已喪了命。
這宮中上上下下,沒有人對韓如兒的死提出質疑。此時孫迎初就是想對蕭燁離說,韓如兒是被人所害,也開不了這個口。因為,她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韓如兒是被人害死,也不知道是被誰作的手腳。
何惠蘭聽聞韓如兒病逝的消息亦是極為震驚,可到底韓如兒真是病逝還是被人所害,何惠蘭也說不好。不過,韓如兒的生死,與她並無多少關係。
在這宮中,少她一個人,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何惠蘭,”
劉真禾氣勢洶洶的衝進沁蘭閣,直接開口這般叫著何惠蘭的名字。沁蘭閣中的宮婢見到劉真禾,亦是連忙行禮,生怕劉真禾會將怒氣撒到她們的頭上。
何惠蘭早確定劉真禾會再來找她,不過,卻也沒有想到她會是在這個時候過來。並且劉真禾現在的這個狀態,可與當時她從這裏離去的從容淡定大不相同。
此時沒有立刻沒有理會劉真禾,何惠蘭隻是抿著自己手中的花茶,心下同時不禁暗暗忖道。劉真禾此人善妒,韓如兒那時正受太孫殿下恩寵,難不成韓如兒的死是與她有關?
“冰梅,我與真嬪娘娘要說會話,你帶著她們先下去罷。”何惠蘭將手中的茶杯交給冰梅,便是這般說道。劉真禾現在來此,隻怕會說出什麼了不得的事。
冰梅她雖是信任的,可有些事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你說過要對付孫迎初的,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我可以配合你。如你說的,隻要孫迎初一死,太孫殿下的目光自然能落到我們身上。”劉真禾立刻走上前,坐到了何惠蘭的旁邊,語氣十分急促。
“辦法不是沒有,但凡事急不來。怎麼,你就這麼見不得她活了?”
“沒有,我隻是看不慣她獨霸殿下的恩寵,心裏慪得慌。”劉真禾神色一凜,垂了垂眼,而後又道,“你說,韓如兒生病的時候,隻有孫迎初與她走得最近,就連韓如兒最後死的時候,也是孫迎初在她身邊。咱們,能不能將韓如兒的死栽贓到孫迎初的身上?”
“孫迎初與韓如兒交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這麼說,恐怕別人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