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你實話跟爹說,這次火燒萬安寺和王府,是不是你一手操辦的,隻為了救那六大派?”
“爹,我......”
“敏敏,本來這次成功後,我就要想皇上要求退婚,你......你這次還是老老實實的嫁給小王爺吧。”
趙敏一聲不吭,轉身回了自己房間。待得打開門,趙敏驚奇道:“你......”眼前之人竟是周芷若。趙敏回身關上門,道:“你怎麼在這兒?”
“張公子在哪兒?”
“你說無忌大哥啊!”趙敏搔頭道,“他啊......不知道。”
“你們不是剛剛還在一起麼?”
“是啊,然後現在我回王府了,大哥在哪兒我就不知道了。”
周芷若冷哼一聲,道:“你一口一個‘大哥’,叫的很親啊!”
趙敏道:“有......有什麼不對麼?”心道:結拜兄妹,我不應該叫大哥麼?
“沒什麼......”說罷,翻窗離開了。
第二日......
“敏敏,又收拾這麼多東西,你要去遠行?”察罕特穆爾看著自己這個女兒。
“是啊。”
“你明明知道王爺定的日子快到了。可你還要去遠行,和誰?和那個張無忌?”
“是啊!”
“不許去!”察罕特穆爾轉身出屋,道,“你們幾個看好郡主,不能讓他跑了。”說罷,關上了房門。
趙敏輕笑一聲,道:“爹爹啊,你覺得他們能攔得住我麼?無忌大哥,你在上麵呆多長時間了?就不能下來說話?我爹爹出去了。”
張無忌跳進來,道:“原來敏妹你發現我了。”
趙敏道:“行了,走吧。這些東西原本也是要做給爹爹看的。我要帶的東西也隻有傷藥和倚天劍,哪用得著這麽大的包裹?好了,我們走吧。”
張無忌道:“你的婚事......”
“我才不要嫁給紮牙篤呢,放心吧,我爹爹是汝陽王,王爺不能把爹爹怎樣。走!”
二人出了大都。
張無忌走入一家客棧,道:“小昭,我們走吧。”
小昭走了過來,道:“公子,趙姑娘。”
趙敏憨憨一笑,正要打個招呼,卻聽得峨嵋派的呼哨聲直往東北方而去,與張無忌對視一眼,齊聲道:“有麻煩!”
趙敏閃身出店,道:“走!”張無忌怕小昭跟隨不上,右手拉住她手,左手托在她腰間,不即不離的跟在趙敏身後。隻奔出十餘丈,便覺小昭身子輕飄飄的,腳步移動也甚迅速,他微覺奇怪,手上收回相助的力道,見小昭仍是和自己並肩而行,始終不見落後。雖然他此刻未施上乘輕功,但腳下已是極快,小昭居然仍能跟上。轉眼之間,趙敏已越過幾條僻靜小路,來到一堵半塌的圍牆之外。張無忌聽到牆內隱隱有女子爭執的聲音,知道峨嵋派便在其內,拉著小昭的手越牆而入,黑暗中落地無聲。圍牆內遍地長草,原來是個廢園。趙敏跟著進來。廢園北隅有個破敗涼亭,亭中影影綽綽的聚集著二十來人,趙敏三人仗著絕頂輕功,伏在不遠處的另一個涼亭之上。
隻看到丁敏君道:“你是本門最年輕的弟子,論資望,說武功,哪一樁都輪不到你來做本派掌門……”
周芷若緩緩道:“丁師姊說的是,小妹是本門最年輕的弟子,不論資曆、武功、才幹、品德,哪一項都夠不上做本派掌門。師父命小妹當此大任,小妹原曾一再苦苦推辭,但先師厲言重責,要小妹發下毒誓,不得有負師父的囑咐。”
靜玄對自己這個小師妹甚是疼愛,便道:“師父英明,既命周師妹繼任掌門,必有深意。咱們同受師父栽培的大恩,自當遵奉她老人家遺誌,同心輔佐周師妹,以光本派武德。”
丁敏君冷笑一聲,道:“咱們在萬安寺,不都親耳聽到苦頭陀和鶴筆翁大聲叫嚷麼?苦頭陀對鹿杖客說道師父是他的老情人、周芷若是他二人的私生女兒。”
周芷若顫聲道:“丁師姊,你若不服我接任掌門,盡可明白言講。你胡言亂語,敗壞師父畢生清譽,該當何罪?小妹先父姓周,乃是漢水中一個操舟的船夫,不會絲毫武功。先母薛氏,祖上卻是世家,本是襄陽人氏,襄陽城破之後逃難南下,淪落無依,嫁了先父。小妹蒙武當派張真人之薦,引入峨嵋門下,在此以前,從未見過師父一麵。你受師父大恩,今日先師撒手西歸,便來說這等言語,這……這……”
丁敏君冷笑道:“身世誰不會編造?你想任本派掌門,尚未得同門公認,自己身分未明,便想作威作福,分派我的不是,甚麼敗壞師父清譽,甚麼該當何罪。你想來治我的罪,是不是?我倒要請問:你既受師父之囑繼承掌門,便該即日回歸峨嵋。師父逝世,本派事務千頭萬緒,在在均要掌門人分理。你孤身一人突然不聲不響的回到大都,卻是為何?”
趙敏小聲道:“原來,她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