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香在看見他時,忍不住牙齒相搓,低罵一聲:“靠,來得這麼快!”
她決計不能被他抓回去了,不然,就她塞在他胸前的那兩隻鞋襪,都能讓他滅了她!一個男人最受不得的侮辱便是,被人惡搞成了女人,還是一個有胸脯的女人!
此刻,青銅麵具男站立於人群之中,因著軟筋散的緣故,身影有些微微躬起,他的身側有兩名黑衣男子攙扶著他,他身高七尺,立於人群之中十分地顯眼。
那雙平淡的眼眸正在人群中四處搜尋,一一掃過,似乎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田秋香隔著眼洞,於不期然中與他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了一下。
眼神穿越人海如潮,在空中碰撞開來,似有火花飛濺而出。
剛一交彙,田秋香隻覺心中咯噔一響,一顆心往下一沉,惱恨道,不至於這樣都能認出她來吧?如果真是那樣,他還是不是人?
不過,不知為何,她怎麼總覺得如此平凡的他看著竟是那般的龍章鳳姿呢?莫非她出現了幻覺
?
田秋香甩開心中想法,眼角微微抽搐,怔愣一秒,即刻收回視線,手握紅綢帶,按照音樂的節奏扭起秧歌來。
還好她會扭秧歌,並且,扭得貌似還不錯,不然,還真不知道後果會如何。
街道之上,鼓樂聲,聲聲入耳,嗩呐聲,斜刺入雲,遊街的隊伍緩緩朝前行去。
田秋香跟在人群之中賣力地晃動著水蛇般的細腰,扭了一陣子後,她再度朝人群中望去時,便再也沒有見到青銅麵具男的蹤影了。
待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田秋香那顆懸起的心終是穩穩地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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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皇宮
秋日的豔陽高高掛在天際,將皇城禁宮的黃色琉璃瓦照耀得更加刺眼與明目。
此時,正是南宮博海上朝之際,今日奏折上說燕北皇帝已病入膏肓,內戰已然全麵爆發,燕北太子急書,想要嶺南出兵支援。
南宮博海眼眸一挑,問道下方的臣子:“誰願請戰前往?”
一聲問詢之後,南宮景軒上前一步頷首道:“兒臣願領兵前往。”
南宮博海似乎沒有料到南宮景軒會說這樣的話,他挑眉問道:“靖王願意擔當此任麼?”
南宮景軒即刻頷首道:“兒臣願意!”
然後,當他回話之後,卻聽右丞相皇甫齊頷首說道:“臣以為靖王領兵,卻有一些不妥。”
南宮景軒聞言轉眸睨了一眼皇甫齊,皇甫齊目不斜視,隻頷首朝著南宮博海的方向。
右丞相的反對之聲後,卻聽另一名大臣也頷首說道:“臣也認為靖王不適宜領兵。”
南宮博海調適了一下姿勢,他身子往龍椅後方靠了靠,問道:“皇甫齊,你為何認為靖王不妥?”
皇甫齊頷首回道:“啟稟皇上,靖王從未帶病征戰,對戰場上的戰術戰法恐是了解不多,如若我大軍因著幫助燕北而傷亡慘重,倘若有他國來犯,國家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