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明顯感覺到,剛剛自己背對著這個男人時,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但是當秦峰回頭看到他時,男人隻是在低頭刷著自己的牙,根本沒有看向秦峰。
“小子,進來說話。”
這時已經進了老憨屋裏的村長招呼秦峰進屋。
秦峰的眼神也沒有在那個男人身上停留,轉身走進屋裏。
但是,剛剛的感覺秦峰記在心裏,那個男人不是普通人。
老憨的屋裏盤了一個大土炕,雖然金陵不冷,不用燒火燒炕,但是老憨去東北打過工,特別喜歡東北農村的大炕,回家後就學著弄了一個。
村長和老憨坐在炕上正在聊天。
“政府同誌,村長說你想熟悉一下村裏情況?”老憨看著秦峰問道。
“我叫秦峰,你就直接叫我小峰吧,政府同誌聽著好別扭。”秦峰笑道。
“好好,你說的對,那麼叫會暴露你的身份,是不太好。”老憨也笑道。
“這村裏的房子百分之八十都被租出去了,隻剩我們這幾個老人沒有搬走了。”村長介紹道。
秦峰想到昨晚被殺掉的幾個雇傭兵,在出租村人口流動這麼大的地方,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有人失蹤了。
現在秦峰突然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會重返回村子。
他們住進出租房後,沒人會記得之前房子裏住的是什麼人。
而那些雇傭兵在村長這裏登記的信息資料多半都是假的,所以這些人無聲無息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想到這裏秦峰覺得,這些不明身份的人要比那些雇傭兵可怕的多。
雇傭兵們為了拿到擊殺秦峰的獎金,雖然表麵上會合作,但是各自的小心思還是會另做打算。
他們就像是一盤散沙一樣,所以秦峰對雇傭兵們對自己的威脅並不太在意,但是突然出現的這一群人不一樣。
他們是秦峰不了解的,如此神秘凶狠的一群人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金陵。
“咱們出去在村裏走一圈吧,注意稱呼我小峰別記錯了。”
秦峰囑咐道。
“知道了。”村長和老憨滿口答應。
這時老憨家的院外有人喊道:“村長,村長在這兒嗎?”
村長聽到後,立刻走進院子向外看去。
一個中年婦女站在院外。
“這不是二妮媽嗎,你怎麼一大早回村裏來了。”村長笑道。
秦峰和老憨隨後也走出屋子來到了院子裏。
這時村長已經打開院門讓二妮兒媽進了院子。
“村長啊,我一猜你不在家,就是跑老憨家來了,我找你有點事幫忙。”二妮兒媽說道。
“什麼事啊?說吧。”村長問道。
“我的那個租客,租了三個月的房子,說是三個月後看情況再說,這不房子今天到期了,我是來問問他租不租了?要租就順便把房租收了。”二妮兒媽解釋道。
“哦,這樣啊。”村長應道。
“村長,你也知道,租房子的都是大小夥子,我一個婦道人家單獨去收租不太方便,二妮兒爸一直在外麵打工他也沒時間來,隻好我來跑著一趟,您看您方便和我一起去一趟不?”二妮兒媽討好的看著村長,隨即還從背包裏拿出一盒香煙塞進村長的手中。
“這點小忙有什麼為難的,走,我和你去一趟。”村長不客氣的接過煙揣進兜裏爽快的說道。
二妮兒媽一聽立刻眉開眼笑說道:“那這就走吧,中午我還得趕回城裏去給我們家二妮兒準備午飯呢。”
這時老憨接話道:“我和小峰也陪你去一趟,人多好辦事。”
秦峰沒有反對跟在幾個人身後走出老憨家的小院。
二妮兒媽沒見過秦峰,看向老憨問道:“這小夥子是誰啊?”
“啊?他啊,村長家來的客人。”老憨隨口編道。
二妮兒媽沒有懷疑,在前麵帶路。
沒走多遠,拐進一個小巷子就到了二妮兒家。
二妮兒媽上前敲院門,敲了半天,屋子裏才傳來動靜:“誰呀?”
一聽口音,秦峰斷定此人不是華夏國人。
“我是房主,你們租的房子今天到期,我是來問問你們還續不續租?續租今天就把房租交了吧。”二妮兒媽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二妮兒媽的話說完之後,房子裏再沒了什麼動靜。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二妮兒家院外進也不是走也不是就這麼等著。
“怎麼回事啊?”老憨嘀咕道:“他們這是租還是不租了?怎麼沒動靜了?”
幾個人就這麼在院外站了足足有十分鍾,才聽到屋裏有人開門出來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