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看著秦落山利落的為陸宇的傷口治療,又在陸宇周身各處施了上百根銀針。
“如果不是事先給他上了麻藥,怕是很難挺過這一關。”秦落山拔出最後一根針之後說道。
秦峰眼見陸宇之前還泛著藍色的創口,一點點的滲出了紅色的血水,秦落山隨即將一種半透明膏狀藥膏,敷在了陸宇的傷口處,然後用紗布包裹好。
“他的命保住了,至於傷後的效果,要看他自己的意誌力了。他需要在我這裏住一段時間,現在不易做任何移動。”秦落山說道。
“我可以在這裏陪著他嗎?”秦峰問道。
“當然可以,順便我也看看你的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秦落山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這一治療足足用了兩三個小時,秦落山臉上現出來疲憊之色。
秦峰立刻過來扶住秦落山說道:“秦老,您怎麼樣?過來坐一會兒吧。”
秦落山在一旁的沙發上坐好,這時秦落山的秘書兼保鏢王凱端著水杯走了進來。
“秦老,您改吃藥了。”王凱說道。
秦落山接過王凱遞過來的水杯和藥吃下。
“王凱,客房安排好了嗎?秦峰和他的朋友要在這裏住下。”秦落山說道。
“已經安排好了。”王凱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秦落山看著秦峰說道:“今晚對你朋友來說是個難關,你需要在這裏陪他一夜。”
秦峰點點頭。
陸宇治療後,因為麻藥的關係一直昏睡沒有醒,秦峰擔心陸宇一直沒有離開房間。
期間丁奇進入房間看了一下,秦峰交代了幾句就讓他帶著基地來的戰友先回去了。
秦峰沒有想到陸宇的傷勢會發展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看著昏睡中的陸宇,秦峰的心一直懸著,按理說再厲害的麻藥三四個小時也該醒了,可是陸宇卻足足睡了十幾個小時。
半夜秦落山來看過陸宇兩次,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這一夜對於秦峰來說就是煎熬,他眼睛不眨的盯著陸宇,生怕一覺醒來,陸宇會像秦山一樣永遠離開他。
當太陽的光輝從窗口照進房間時,秦峰的眼睛已經因為熬夜布滿了血絲。
“隊長……”一聲暗啞的召喚聲,將坐在沙發上有些疲倦的秦峰立刻喚醒。
“陸宇,你醒了?感覺怎麼樣?”秦峰竟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我感覺好多了。”陸宇聲音仍然低微。
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王凱端著食盤走了進來。
“秦先生,您的早餐,這位陸先生還不能吃別的東西,我們為他準備了流食。”王凱說道。
“謝謝,秦老起來了嗎?”秦峰問道。
“起來了,他吃完早餐就過來。您需要我替換您去休息一下嗎?”王凱周到的問道。
“不用,我沒事,給你們添麻煩了。”秦峰客氣道。
王凱禮貌的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雖然陸宇說話還是有氣無力,但是比起昨天來,陸宇的臉色已經改善了一些。
吃過早飯,秦落山來給陸宇進行第二次治療。
“小夥子,睡了十幾個小時,有什麼感覺嗎?”秦落山笑著問道。
陸宇點點頭:“醫生,我已經有幾個月不能好好睡覺了,每天傷口都是24小時的疼痛,這種感覺我無法形容。”
秦落山微笑看著陸宇繼續問道:“那昨天治療過後呢?”
“昨天是我這幾個月來睡得最好的一夜。”陸宇聲音還有些暗啞。
秦落山滿意的點點頭,又為陸宇把了把脈。
“秦老怎麼樣?”秦峰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的朋友和你一樣,身體素質和精神意誌都異於常人,不能用普通人的標準為你們診治了,哈哈哈哈。”秦落山說著竟然開心的笑了起來。
秦峰有些奇怪的看著秦落山。
秦落山沒有解釋,而是將陸宇的傷口檢查了一遍。
秦峰看到昨天秦落山為陸宇的傷口上的半透明藥膏,已經完全不見了。
“那些藥膏呢?”秦峰問道。
“已經被你的朋友全部吸收了。”秦落山說道。
“這怎麼可能呢?”秦峰覺得不可思議,以他的見識,他竟然無法理解這件事情。
秦落山微笑不語,而是滿意的看著陸宇觸目驚心的傷口。
秦峰知道若是換做別人,就陸宇腿上的這兩處傷口,早就要了他們的命了,即使秦峰自己也不敢說可以挺這麼久,可以想象之前陸宇經受了多大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