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太古封魔陣的強大後,楚天明顯感覺到,自己雖然凝聚陣格,邁入了布陣師的大門,但離陣法大成還有極為漫長的路要走。
在太古封魔陣前,他幾乎所有神通都顯得蒼白無力,就連那堪比神器的龍形彎弓,也在太古封魔陣的影響下,失去了神器本該有的強大威力,最後竟然被史憶以一枚金色鐲子擋下。
若不是陣盤的神奇作用,讓自己尋到了生門所在,恐怕他早就已經葬身在盆地之中,甚至有可能成為這深淵戰場內的一縷亡魂。
一想到這種可怕的後果,楚天都覺得心中冷颼颼的,寒氣直冒。
對太古封魔陣這樣的強大法陣,楚天已經生出了懼意。
他很清楚,自己之前麵對的隻是臨時性法陣,將來自己遲早要與山海閣甚至仙界發生衝突,若是自己不盡快在法陣一途上有所提升,那麼將來一旦麵對真正的太古封魔陣,或者說類似於太古封魔陣這樣強大的法陣,那自己恐怕不會有昨天那般好運氣。
不過他也很清楚,法陣之道絕不可能短時間內就能得到提升,這個既需要反複的嚐試,也需要一種機緣。
尤其是在這空蕩蕩的深淵戰場內,靈氣都似乎顯得極為稀薄,而且隨時都會遇到強大魔魂,需要時間布置出來的法陣,便顯得有些不實用,反而是魂煞宗的魂術,在這裏顯得極為有用。
“難怪這雲川大陸內隻有魂煞宗能夠鎮守這深淵戰場,這裏的魂力和殺戮氣息實在是太濃鬱了……”楚天暗歎,改變了心中之前的想法。
法陣之道要暫時放下,楚天打算在這裏嚐試修煉魂術。
他已經掌握了殺戮指印,這種與魂煞宗的修羅指印近乎一致的神通,讓楚天不難想象出魂術的威力,隻是雖然他得到了魂煞的傳承,掌握了許多強大的魂術,但不知為何,他竟然無法將這些魂術施展出來。
之前,他也沒有往深處細想,畢竟,二代人皇曾經告訴過他,煉魂師和布陣師一樣,都需要身體符合特殊的條件。
就像成為一名布陣師需要身體擁有陣格之力,要成為一名煉魂師,也需要身體內擁有一種叫做魂晶的東西。
如此,方能將天地間的靈氣,源源不斷地轉化為施展魂術所需要的魂力。
因為沒有,楚天並沒有太過在意,即便是進入了這深淵戰場,感受到了四周濃鬱的魂力後,他也沒有往這方麵想。
直到此刻,在動了修煉魂術的心思後,楚天才決定嚐試著看看能不能吸收這些魂力,施展出魂術神通。
很多事情,一旦去做了,便會發現其實並不難做到。
就像現在的楚天,在吸收魂力失敗了幾次後,他仔細沉思了許久,然後按照殺戮指印凝聚殺氣的法門,開始慢慢地在指尖凝聚魂力。
一遍遍嚐試後,楚天伸在麵前的手指終於凝聚出了魂力,他猛地睜開眼睛,雙眼中閃過一種如夢幻般的光芒。
…………
深淵戰場的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
轉眼,第九組的試煉弟子們在溝壑前逡巡了兩天,在這兩天裏,溝壑內沒有絲毫的動靜,但一件詭異的事情突然間發生了。
一名外圍的試煉弟子,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根據計時靈符所化的沙漏計算,他消失的時間段應該是在抵達溝壑後第二天的晚上。
“按照魂煞宗的說法,這戰場內的光芒凝聚成血雨落下的時候,外麵剛好是晚上,而在血雨落下前,我記得還見過張智一麵的。”領隊的瘦削年輕修士有些不可思議,皺著眉頭說道。
“誰發現張智失蹤的?”他抬起頭,看著麵前聚集的小組成員,問道。
“我!”一個年輕的女修站了出來,麵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身體還在不斷顫抖。
“你究竟看到了什麼?”瘦削年輕修士沉聲問道,身為領隊,此刻他展現出了足夠的冷靜。
“血雨落下之前,我和張師兄剛好巡視回來,一路上他給我講著一些上古遺跡內的趣事,我正聽著聽著,突然發現,張師兄的身體,竟然慢慢地變得透明起來,而他卻仿佛沒有絲毫察覺,我正想提醒他,但剛要出聲,卻發現張師兄的雙眼瞬間變得血紅起來,他突然間衝著我笑了起來,笑得極為恐怖,我……我……”那名女弟子似乎想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情,竟然一時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究竟如何,快點說出來……”那名瘦削年輕修士眉頭皺得越發緊了,厲聲嗬斥道。
“我……我……我被他一眼看來,隻覺得腦中嗡的一片空白,等醒過來的時候,張師兄已經失去了蹤影,我以為他回到了營地,並沒有在意,誰知道回來後一問,我們這一組裏竟然誰都沒有見過他,我便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其他道友……”那名女修顫抖地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