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放下筷子,對還在互掐的兩個人,起身告辭。
“學長,憶晴,我吃好了,公司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啊?學長,怎麼這麼匆忙?”許憶晴驚訝的問。
“我馬上就要走了,可很多工作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接手,整天忙的焦頭爛額,今天已經忙裏偷閑休息了一整天,現在也該繼續奮鬥了。”章孝澤似乎又變回那個沉穩睿智的商業精英,動作和表情天衣無縫。
“學長,你現在就該撒手什麼都不管,肯定是總裁大人欺負你快走了,什麼事都讓你處理,這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許憶晴本想開個小玩笑,卻說著說著,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章孝澤的老板,不正是季南風嗎?那個人現在正在準備婚禮吧,哪有時間管自己員工的去留問題呢。
章孝澤和薛緒亭都看出她神情的暗淡,也都知道這暗淡是因為什麼,但是平時在談判桌上長袖善舞八麵玲瓏的兩個人,此時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最後,還是許憶晴自己打破了沉默。
“學長,路上小心,下次如果有機會,小亭子不在,我再給你做好吃的。”
薛緒亭抬眼看著身邊的某人,明明聲音都有些顫抖,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她難道不知道這樣更讓人心疼嗎?
“嗯,好,憶晴你可要記住了,現在又欠我一頓飯。”章孝澤故意凶巴巴的說。
“知道啦!不會忘記的。”許憶晴乖乖保證道。
“嗯,那學長,我先走了。”章孝澤和薛緒亭道別後,又深深看了一眼許憶晴,然後開門,大步走向樓梯。
“小丫頭,現在沒有外人了,想哭就哭吧。”薛緒亭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如果你願意,可以借你靠一下。”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要哭了。”許憶晴背過身,沒好氣的說。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一雙溫暖的手攬過許憶晴的肩,微微用了力氣,把她的身子轉過來讓她麵對自己。
眼睛,通紅。
“還說沒哭,那什麼叫哭。你說你這個丫頭,欺負我時那麼囂張,怎麼一提起你那個小情人,就這樣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呢?”
“薛緒亭,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許憶晴說著就要掙脫薛緒亭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小丫頭,如果他不能讓你快樂,為什麼不考慮,來到我身邊呢?”薛緒亭盯著許憶晴,眼神微動,輕聲歎了口氣。
這句話,讓許憶晴忘記了掙脫,隻是靜靜的看著薛緒亭,一動不動,許久,才澀澀開口:“大概,這輩子注定了我要等他,既然命運如此安排,我等著便是。”
薛緒亭讀懂了她眼底的決絕,心裏一痛,臉依舊笑著,“大概,這輩子也注定了我要等你,既然命運如此安排,我等著便是。”
許憶晴的眼底寫滿驚愕,她沒想到他竟然把這句話又原封不動送給了自己,隨即是滿眼的心疼,“薛緒亭,何必呢?”
“小丫頭,不必勸我,因為你也勸不了你自己。更不用自責,我知道感情這種事是不可以勉強的,隻是我有我的堅持,而且…”薛緒亭頓了頓,繼續說:“我想讓你知道,這天下還有人和你一樣,在煎熬,在等待,你從來不是一個人,所以不要怕,如果有一天你等不下去了,你恰好需要一個人陪,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薛緒亭,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好。”縱使早就知道他的心意,那番話,還是帶給她太多震撼。
“這麼感動?”薛緒亭挑眉。
“呃…嗯。”雖然這個問題有些奇怪,不過還沉浸在感動情緒裏的許憶晴,一時也沒有想到哪裏不對,於是呆呆的點點頭。
“那你親我一下?”薛緒亭飛快說完,隨即大步跳開。
“薛緒亭!”許憶晴反應過來之後,恨不得把薛緒亭大卸八塊。
不過也多虧薛緒亭的這句話,讓她難過的情緒減輕不少,也讓兩個人不那麼尷尬。
“小丫頭,要不要喝點酒?”薛緒亭提議。
“酒?”許憶晴皺著眉頭思考,不知道薛緒亭又打什麼鬼主意。
“天地可鑒,我對你的確有想法,但是我對你的……”暗示性的掃視一圈許憶晴的身體,“可沒什麼想法,我不喜歡未成年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