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緒亭一聽這話立馬從沙發上起身,直直奔著他心愛的晚飯而去。
高大的身軀遮住大部分燈光,許憶晴陷入一片陰影中。男性氣息撲麵而來,讓她有些害怕,有些無措,慌亂中,她連忙起身,低著頭對薛緒亭飛快說道:“我吃飽了。”然後離開餐桌。
薛緒亭的腳步生生定在原地。
自己又嚇到她了?
無奈的笑笑,倒也沒繼續為難她,坐在她剛剛坐過的椅子上,感受她的餘溫和還沒有散去的香氣。
桌子上明明有兩個碗,薛緒亭卻偏偏拿起許憶晴用過的那個,毫不介意的吃了起來。
現在兩個人換了位置,許憶晴坐在沙發上看雜誌,餘光忽然瞟到某人手裏的碗——
那個,不是自己剛剛用過的嗎?
他是沒有注意,還是故意為之呢?許憶晴盯著那隻碗,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
薛緒亭早已感受到了她的視線,但她不說,他就裝作不知道。
果然,那個小丫頭沉不住氣了。
“薛緒亭,我給你拿了碗。”
言外之意就是你眼神不好嗎,沒有看見嗎,為什麼要用我的碗?
薛緒亭疑惑的轉頭——
“我知道呀,可是,咱們兩個用一個,你不是少刷一個碗嗎?我這是為你好啊。”
一秒,兩秒,三秒。
許憶晴果斷低頭,假裝沒有聽見薛緒亭的話。
這個人,要不要這麼無恥啊?!明明什麼都知道,還裝作一副天真、我是為你好的表情。以為自己是聖母瑪麗亞嗎?
許憶晴喘著粗氣,忍著想把某人一笤帚趕出去的衝動,等著某人慢悠悠的吃完飯,慢悠悠的擦完嘴,“霍拉”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開始下逐客令。
“時間不早了,朕要就寢了,小亭子你撤吧。”
“是嗎,那奴才伺候皇上沐浴更衣吧。”薛緒亭不僅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配合許憶晴演起了戲。
“朕不要沐浴,也不要更衣,你快點退下去,不要在我眼前煩我!”
“皇上,更深露重,您一個人不安全,奴才還是守在你身邊保護你吧。”
“你!”許憶晴指著薛緒亭,姿勢都擺好了,想狠狠教訓他一通,但是氣勢很足,無奈言語匱乏,你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一揮手,作罷。
“朕去休息,小亭子你收拾好碗筷就速速離開。”說完,就直奔自己的臥室,砰的關上門,落了鎖。
薛緒亭看著那扇門,摸摸下巴,心裏在思索,自己要是就這麼走了,會不會錯過某些絕好的機會?
走還是不走,逸亭的總裁大人開始就這個問題啟動他強悍的大腦,經過一係列假設以及反複推敲,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不走。
房間裏的許憶晴久久沒有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心裏不免有些好奇,那個家夥到底走了沒有?自己又不好真的趕他。
不過許憶晴和薛某人不同,可沒有那麼多耐心去思考這種無聊問題,索性不想了,愛走不走,反正自己把房間門一鎖,他也進不來,自己在外麵愛幹嘛就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