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心照不宣地互相配合/為了心中的“以為”那種子/用冷漠去去澆灌/我們既狡猾,又笨拙/.身陷囹圄,忘不掉過去。
車子剛緩緩到大門,蕭亦晞看向別墅。高大水杉們掩藏著別墅,四樓是暗的。蕭亦晞內心有些不安,那人應該還在,要是出事,不會沒人上報自己。
“蕭先生,這麼早回來了?”孫姨也覺得挺奇怪,平時都是工作到很遲回來的,現在才2點。
“她人呢?”
“哦,夫人吃完早飯後說困就一直在樓上睡覺,我也沒敢打擾,午飯還一直熱著呢,”孫姨看著沒聽她講完就大步上樓的身影,心中暗歎這主人的種種糾結作為!
大下午的日頭照在床上的人的纖細身子上。她臉上收斂了一點點的小心翼翼,藏起了微微的害怕,更沒了曾經的勇往直前。
以前賊大忽閃忽閃的眼睛緊緊閉著,可有些不太對勁,她額頭有些細汗,濃黑眉毛有些皺皺的,粉中透白的唇有些抿著。
她生病了。
死丫頭,居然還敢給我生病。右手直接放在她的碎發下,滾燙的溫度。死盯著她沒能睜開的雙眼,不正常泛病態白的臉蛋,想狠狠在她腦袋上敲個洞出來。隻有自己可以折磨她,連她自己也不可以。
微微有些顫抖,從西褲裏掏出手機,看著手機聯係人裏的名字,“滴”,通了。
“陸銘,到我樂川路的別墅來,有人發燒了。”
看著貝慕瞳無力的又難受的躺著,蕭亦晞的心硬不起來。
自己對自己說這女人要是這麼容易病倒傻了就不好玩,姑姑都已經死了她卻還好端端的活著。
另外一個自己說她現在很虛弱,至少她曾經是自己喜歡的人。曾經,真的僅僅是曾經麼?問問你自己的心,何謂曾經,既然曾經你現在又何必糾結。厭惡,要麼不見要麼就毀了。這樣把人拴在自己身邊,到底是想毀了她還是害自己。
咦,這家夥怎麼知道我回國了?總裁大人的脾氣倒是越來越見長了。陸銘如是想的,同時也立刻拿了急救箱喊上自己助手動身去目的地。
雖然遠了點,但豪車的速度也不是空頭。當陸銘快步到四樓的時候,蕭亦晞正專注的看著貝慕瞳,看不出平日裏的嚴肅與冷酷,隻是透著淡淡的憂傷與著急。
“這是嫂夫人吧,怎麼娶回家就被你照顧的病了呢?”陸銘趁火打劫的調侃,也一邊快速的伸手探了探貝慕瞳額頭。滾燙的觸感,立刻意識到事態嚴重,從身邊急救箱裏拿了溫度計。收起了平日裏痞子模樣,還未脫下白大褂,更是一副外科醫生的架勢。
過了十分鍾,看了看溫度計,抬頭說“39°,有些發熱,吃點藥,冰袋敷下,被子裏捂一身汗就行”
聽到這句話,他內心生氣居然有39°了,自己遲點回來的話。後果想都不敢想。出房門冷聲地吩咐了孫姨去拿冰袋。
知道夫人生病後,孫姨就戰戰兢兢的立在門口,一聽吩咐,愧疚的立馬去做。
看著蕭亦晞的模樣,陸銘忍不住說了句“如果是你喜歡的,就好好對待”,不要,不要像自己一樣,連最後麼機會都沒了。熟知他性子偏冷,看著他眼裏的擔憂,還是忍不住說出口。
蕭亦晞沒有回答,前麵半句不知道,後麵的半句也不想那樣做,即使眼前的小人依然讓自己揪心。
看著眼前這纖弱的身子,生不起之前的惡心討厭,隻是靜靜的看著,心底也平靜了下來,終究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8年前自己就是這樣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