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離把少年抱到一樓的大餐桌前,親自給他喂食物。
不僅如此,還奇怪地要求少年坐在他的腿上。
“這是為什麼,我自己可以的。”
離睨了他一眼,“可以什麼,可以走路?”
“我是吃飯又不是走路。”落小聲嘟囔道。
“什麼!!”
落趕緊轉移話題,生怕男人又以什麼奇怪的理由懲罰他。
“菜都涼了還不開吃?”
聽到落說想吃飯男人隻好放下突然萌發的念頭,端起桌上的燉雞湯,拿勺子盛了一些,末了還要吹吹確認不燙再喂給少年喝。
落看到男人的舉動覺得自己有些小兒女,很多年沒有人這樣對待它了,至少對於現在的落來說,那樣的生活已經遠去。
離給對方喂了一勺又一勺,直到少年說已經飽了他又端起桌上的鮑魚湯給少年喂啊喂。
“你看,這個是燉的雞翅,很有營養的。”
“看這個,糖醋排骨,又酸又甜可以換換口味。”
。
男人不厭其煩地給少年夾著菜,少年盯著桌上琳琅滿目的飯菜發了呆。
“那個,我吃飽了。”
“叫我離。”
“離!我。”落還沒來得及說,離又用筷子給他夾了一隻紅燒豬蹄。
大豬蹄紅紅的,比落的嘴巴還大。
“。”落無奈地歎了口氣。
離這是要把它當豬養嗎?
旁邊的幾個仆人看著他們,捂著嘴很高興地在說著什麼,落聽了羞得簡直要把頭埋進碗裏,一旁的離瞄著他的反應笑得一臉莫測高深。
隻聽得有個女仆推著他旁邊的一個同伴說,“你看,這位新客人好漂亮啊!”
“是啊是啊,我覺得他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瞧那小臉,嫩的簡直要擠出水來。”
“覺得少爺的眼神簡直是溫柔得膩死人有木有。”
說啊說幾位女仆突然感覺到有兩道目光落在她們身上,一抬頭發現是離好像嚇了一跳。
離並沒有製止她們的談話,目光倒像是默許。
幾位年輕的女仆像是懂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說話聲音驀地大了起來嘰嘰喳喳風一樣一字一句傳入落的耳朵。
“咱少爺真是風流倜儻氣度非凡一枝梨花壓海棠有木有?”
“錯,你不覺得咱未來夫人才是一枝梨花壓海棠嗎?花一樣的美貌、纖細柔弱的骨架,仿佛風一吹就會倒。”
“可是你不覺得他有一種讓人想要狠狠疼愛的。”
落狠狠地咳了咳,飯粒進入氣管,這讓他感到很難受,連眼淚也伴隨著咳嗽從形狀極好的眼瞼離溢出,沾濕睫毛。
離邊幫少年拍背邊示意幾人退下。
“沒事了,先喝點水。”
灌了幾口水,落終於恢複過來,卻是不滿地盯著麵前的這個始作俑者。仿佛在說,“都怪你。”
很明顯,沒有離的授意這座別墅的下人並不敢隨意對主人有所議論。
“嗯,都怪我都怪我。”離連聲附和,積極認錯。
看到這樣的離,落一時有些語塞,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男人真是。
“離。”
“怎麼了,落。”男人調整了姿勢讓少年靠在他的懷裏。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脆弱了?”
“沒錯。”沒有忽視落眸中一閃而過的傷色,離盯著一滿桌沒動過多少的飯菜侃侃而談,“吃的太少了。”
少年哭笑不得。
午飯就這樣以少年圓著肚子被男人抱上樓休息草草結束了。
飯後,離又一次在落紅著臉的目光中幫他檢查了傷口,順便以落臉上有飯粒之借口放肆的揩了一回油,末了離終於滿意地開著瑪莎拉蒂去了公司。
助手早就在辦公室因為某人的闖入煩躁不已,偏偏這位還是他們總裁的未婚妻,惹不得,碰不得,也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