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修把窗子推開,讓窗外濕涼的空氣進來,她撩了撩秀發,星眸上挑,毫不示弱地道:“讓任小姐操心了,我是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的!”任瀟瀟秀眉上挑,望著高歡,輕咬紅唇,神情風韻異常的嫵媚,她吃吃一笑,道:“藍小姐真是會開玩笑,不知道您是什麼時候入得我們的夥兒?”藍小修坐回沙發,把雙腿優雅地並在一起,道:“任小姐搞錯了吧,這話應該我來問您,您什麼時候入得我們的夥兒——哦,我想起來了,那是一個下雨天!”她還想繼續說下去,高歡見不是頭兒,馬上打斷她的話,道:“這一次了結了笑彌陀,你們猜彌陀會會有什麼對策?”他一說正事兒,兩位大美人兒不約而同地“哼”一聲,各自側著身坐到沙發上,又不約而同地翹起了二郎腿。龔芳芳見沒有人搭理愛郎,生怕他會尷尬,趕緊接話道:“咱們又沒有要他的命,怎麼能說是了結了他?”高歡冷冷一笑,道:“咱們是沒有要他的命,可是你要知道,對於他這種類型的人,壞了他的名聲,比要了他的命還嚴重!”龔芳芳眨著眼睛,疑惑地看著他。高歡道:“很簡單,他走的是發展信徒的路子,對自身的要求就要高,必須是名門正派,清清白白的人,才會有人去信他。試想,如果他是一個好色之徒,出入聲色場所,就算他手段再高,也不會有人去信的!”龔芳芳似乎明白了,她狐疑地瞥了一眼任瀟瀟和藍小修,發現二人還是沒什麼反應,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問道:“那彌陀會還會派別人來嗎?”高歡歎口氣,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黑夜中淅淅瀝瀝的秋雨,心中充滿了無奈。彌陀會還會繼續派人來嗎?他一點兒都不知道。或許果然和藍小修他們知道,但是他現在獨立之心日重,不想有一點兒地方暴露他的真實意圖。他現在對修真界的了解途徑非常單一,主要就是崖山會這一個渠道。而按照崖山會的說法,因為平陸市原來的修真界代言人離開,所以崖山會、彌陀會和妖怪聯盟才會派出代表進行爭奪。而為了便於控製,三家派出的要麼是心腹,要麼就是自己這種易於控製的人。但和沉魚的雙修,讓他得到了想都不敢想的深厚功力,同時也讓他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一件事兒,似乎自己這種代言人也有很多種類,裏麵比較牛的那一種可以號稱一方霸主!成為一方霸主,才有和崖山會這種級別的組織說話的資格!否則,就是它的奴仆,就是它的下屬,永世不得翻身!龔芳芳擔憂地望著高歡的背影,不知道那句話觸動了他,當著兩位大小姐,她又不方便和高歡過分親昵,隻好憂心忡忡地望著他的背影,把滿懷情思狠狠地壓在心底。就算他們再派人來又能怎樣?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平陸市隻能有一個霸主,那就是自己,無論是誰來搶,都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誰都不行!想到這,高歡釋然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既然不能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輩子,那就轟轟烈烈地好好玩一場,讓他們看看,我高某人也是一個頂天立地、鐵骨錚錚的漢子!房間中的氣氛凝重起來,任瀟瀟和藍小修也不賭氣了,她們站起身,美目閃動,望著高歡堅挺的後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們都是天之驕女,大戶人家的女兒,從小到大不知見識過多少青年才俊,可是偏偏就是這個背影,給她們一種前所未有的衝擊。或許你長得比他帥,或許你家世比他顯赫,或許你財富比他多,但這一刻,在他麵前,你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因為他就是一切!高歡轉過身,看著三位美女,微笑著說道:“彌陀會派不派人來已經不重要了,它的名聲很快就會隨著笑彌陀進入垃圾堆,我們現在的對手是豬妖!”“豬妖?”龔芳芳一怔,愕然道。“對,和我們競爭的除了笑彌陀就是豬妖。現在笑彌陀已經快要完蛋,隻剩下豬妖和我們了,就算我們不動手,豬妖也會動手,與其被動防禦,不如主動出擊!”藍小修眼睛一亮,問道:“你有計劃了?”高歡搖搖頭,道:“隻有一個大概的想法!”藍小修道:“說出來,咱們一起謀劃!”“對付笑彌陀,我們采用的是釜底抽薪,打掉他賴以生存的名聲,扒掉他的外衣,把他醜陋的一麵呈獻給世人。可以說,我們對付的不是和尚,而是君子!”藍小修所有所思地點點頭。“和笑彌陀這種君子相比,豬妖就是個小人。古語說得好,寧得罪十個君子,不得罪一個小人。我們用卑鄙的手段能打敗君子,可絕對打敗不了小人。所以,我們要換一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