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歡揮揮手,示意不用介意。好歹咱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怎麼能隨隨便便喊打喊殺呢,要以德服人!在他的以德服人的威勢下,一行人在白天鵝大酒店愉快地進行了深入細致的交談,他很輕鬆地收獲了他們的忠心和誠心。任瀟瀟可沒這麼好的耐心,她一個勁兒的猛翻白眼兒,終於等到宴會結束,她沒好氣地評價一句:虛偽!然後急吼吼地就回家了。剛回到家,還沒說句話呢,果然就急吼吼地趕到他的家中,對他說道:“高歡,崖山會請你過去一趟!”高歡大吃一驚,直覺便想到:莫非是崖山會出了什麼事兒?但這念頭隻是心中一閃,便被他否定了。崖山會能出什麼事兒,按照果然和藍小修的說法,他們可是得到官方承認的組織機構,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和組織能威脅到它。再加上自己和崖山會現在還處於初步合作階段,從本質上來說,自己還不是崖山會的人,並且崖山會的世俗代言人也有很多人,用不著這麼急吼吼地見自己吧?高歡一頭霧水,對任瀟瀟和龔芳芳說道:“我和果然有些事情要談,你們先回房間吧!”龔芳芳站起身,拉著任瀟瀟就要離開。作為高歡的心腹,她其實多多少少的清楚高歡的真正身份的,一聽到崖山會這三個字,她就知道必定是個神秘的組織,而非現在流行的什麼俱樂部……她雖然很好奇,想知道那些神仙一樣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但高歡既然發話了,她當然不能賴在這兒不走,隻好向高歡點點頭,拉著任瀟瀟走出去。任瀟瀟雖然刁蠻,但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是知道規矩的人,也沒說什麼,便和龔芳芳離開了。高歡鎮定一下情緒,對果然道:“到底怎麼回事兒?”果然坐到沙發上,向高歡解釋道:“聽我師傅說,好像是什麼東西發生了異變,所以這一次的代言人選拔提前了。”高歡道:“代言人選拔?”果然點點頭,道:“對,應該就是代言人選拔,師傅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基本上是這個意思。”高歡道:“令師是什麼意思?”果然心道,真不愧是被青龍戒指選中的人物,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他笑了笑,說道:“我師傅當然希望你能順利當選,不過……”他頓了頓,看高歡臉上並沒有露出好奇的神色,略有些失望地接著說:“不過……程岩明還有其他人推薦的候選人也各有特色,就算我師傅支持你,你也沒什麼優勢!”高歡笑道:“沒什麼優勢咱們就創造優勢,誰也不是天生就是牛人!什麼時候出發?”果然苦著臉回答道:“現在!”“現在?藍小修呢?”果然一副我就知道你會問他的神態,道:“她應該也已經接到了通知,不出意外的話,她會留下來保護咱們的基業!”高歡心說,我有個屁的基業,是要留下來保護你們崖山會的產業吧,哦,對了,自己和那個豬妖的恩怨還沒有解決,她留下來,隨便保護任瀟瀟和龔芳芳也不錯,免得自己有後顧之憂!“行,我帶幾件衣服,咱們現在就走!”果然站起身,道:“我去下麵等你!”說完,他起身離開了。聽到門響,任瀟瀟任大小姐終於憋不住跳了出來,她興奮而緊張地看著高歡,道:“你要去幹什麼,帶著我們一起去?”高歡道:“去見果然的師傅,一個老頭子,他師傅好像住在深山裏麵,要去的話,就去收拾衣服!”聽到是跟著果然見老頭子,而且實在深山中,任瀟瀟的激情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她一巴掌拍在高歡肩膀上,道:“深山我就不去了,免得又和上次一樣,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放心去吧,我和芳芳去收拾房子,等你回來,就能住上新房子了!”高歡嗬嗬笑道:“等我回來,送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任瀟瀟的大眼睛中頓時浮現出無數個小星星,她欣喜地說:“說話可要算數哦!”龔芳芳也滿是期待地看著高歡,卻沒有說話。高歡心道,等我回來就教你們修真,嘿嘿,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是驚喜呢?不大一會兒,高歡提著一個小提包,坐上果然的車子,然後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平陸市一棟普通的樓房中,笑彌陀和一個威嚴的中年人麵對麵坐著,桌上擺著的兩杯茶水,元明恭敬地垂手侍立一旁,偷偷地打量著威嚴的中年人。笑彌陀道:“高歡強勢擊殺張天一,整合了黃老大的大部分商業圈的力量和部分官員,現在已經初步形成了氣候,咱們的行動晚了一步!”威嚴的中年人道:“有沒有辦法補救?”笑彌陀道:“今晚我讓元明去和他們溝通了一下,發現他們都已經被高歡嚇破了膽子,他們不願意背叛高歡和我們合作!”威嚴的中年人臉上露出不屑的笑,道:“不願意背叛高歡……哼,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既然他們不願意跟著我們,那就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力量!”笑彌陀思索道:“是不是留下一部分?”威嚴中年人道:“朝秦暮楚的人留下來也是禍害,我們得不到的東西,高歡也休想得到。鏟除他們,對我們來說,利大於弊!”笑彌陀道:“既然如此,貧僧也就不多說什麼。”威嚴中年人不以為然地道:“天地大劫馬上就要來了,我們可不能優柔寡斷,大師是高人,其中的道理不用我講吧?”笑彌陀微微一笑,道:“貧僧明白!”威嚴中年人道:“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安排人行動,他們違反亂紀的證據早就收集好了,抓他們是名正言順,誰也阻擋不住!”笑彌陀提醒道:“高歡雖然離開了,但藍小修還在,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威嚴中年人道:“盯著他們的勢力可不止我們一家,藍小修,現在她恐怕蹲在她的據點,守護者高歡的另外兩個女人不敢出門呢!”笑彌陀道:“你是說,妖怪那邊也有行動?”威嚴中年人笑而不語,站起身,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笑彌陀嗬嗬一笑,宣聲佛號,也不再說話。五分鍾之後,非常多的警車從平陸市公安局出動,緊繃著臉的警察一個個鎮定異常,他們兩輛警車為一組,有條不紊地駛向七八個目的地。與高歡起衝突的年輕人和他的父親此時正忐忑不安地坐在沙發上飲酒,父子倆臉上愁雲密布,尤其是年輕人,臉上滿是淚痕,他飲一杯酒,抽泣著說:“父親,他不是已經原諒我們了嗎?”“你懂什麼,那不過是他收買人心的一種手段罷了。當著眾人的麵原諒我們,大家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都願意跟著他混,然後他……”年輕人驚恐地看著開始掉眼淚的父親,問道:“然後怎麼樣?”“然後,背地裏,他會用一千種辦法來收拾我們。宴賓樓的事兒你得聽說了吧?”“聽說了!”“當時在電視台,老張頂撞他的時候,他也是很大度地把老張放走了,而且還宣傳他要以德服人,一天都沒過去,就派人把老張幹掉了。你想想,他今天是不是說以德服人了?”年輕人努力回憶著白天的事情,想著,想著,他的臉色一下子白了,確實,確實,高歡確實說過他要以德服人!看到兒子慘白的麵孔,他什麼都明白了,仰脖喝掉一杯酒,他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嘩嘩流了下來。“爸爸,爸爸,他會殺掉我們嗎?”“兒子啊,你要知道,殺人有的時候並不是做好的選擇,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物,有的時候被抓到監獄裏才是最壞的結局!”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外麵遠遠地傳來警笛聲,父子倆一下子愣住了。他們驚恐地豎起耳朵,聽著警笛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他們樓下。父親仰脖又幹掉一杯酒,他仰天長歎一聲,提著酒瓶,搖搖晃晃地走到豪宅的露台上,看著七八個警察從兩輛警車上下來。他舉起酒瓶,一陣猛灌,然後猛地把酒瓶摔到地上,喃喃自語道:“值了,我這輩子,值了!”說完,他跳上露台,就往下跳。喝的迷迷糊糊的年輕人看到自己父親要跳樓,下意識地衝過去就要抓住他,可是他父親往下跳的力量很大,此時的他已經喝的迷迷糊糊,又踩在露台上的玻璃渣子和酒液上,他被他父親帶的一個趔趄,一下子衝到欄杆上,然後頭朝下也栽了下去。“啊!”“啊!”兩聲慘叫幾乎是同時發出,然後父子倆重重地摔在碎石鋪就的甬道上,摔在正準備往裏走的警車麵前。拿著搜查令的警察走到他們跟前,仔細檢查一番之後,馬上吼道:“疑犯自殺,馬上叫救護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