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拿不出來請不要給我的工作添麻煩,你要是有意見,你可以找楊書記去反應,我也可以打電話替你請示。你要是有好的想法和建議等我有時間再談行不?請吧。”說完衝門喊道:“劉秘書,讓王經理到小會議室等我。”
蘇友權相當尷尬,卻強說道:“趙總,你誤會了,我也是城投公司管理層的一員,我也是班子成員,我得為城投公司負責啊?投資公司涉及到市裏的方方麵麵,萬一影響了政治環境的穩定,引起了上麵和外界的…..。”
蘇友權話還沒說完,趙易就站起身用手指著自己的頭說道:“蘇書記,我是城投公司第一責任人,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如果您怕出問題可以不幹,沒人拿刀逼著你來,我還有急事,失陪了。”
趙易說完起身就走,蘇友權卻急說道:“趙總,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把我們紀檢工作的幹部同誌看成什麼了?我們是代表組織,代表法律,你……”
趙易已經沒時間聽他裝大,出門去開會了,蘇友權一個人訕不搭地坐在椅子上,轉眼看了一圈趙易的辦公環境,簡直就是陋室。
蘇友權的眼睛在碩大的眼鏡片子後麵轉了幾下,然後起身坐到了趙易的老板椅子上,轉了一圈,看到了牆上的‘我本良人,奈何作賊’八個大字陰險一笑,自言自語地說道:“還裝他媽的好人呢,我看你還能囂張幾天?”說完哼哼了幾聲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趙易進了小會議室,王文成早已經等在那裏,會議桌上擺著半尺厚的材料。趙易關上了門,坐下來先問道:“蘇友權找你問什麼了?”
王文成馬上找彙報說道:“昨天我帶咱們的人去找陳董,她情緒不好,把工作全推給幾個副經理,我跟同事們幾乎忙了一宿,到了早上才完事。打你手機不通,蘇書記卻先來了,問這問那。我什麼也沒說,隻說一些情況正在調查當中,沒結論不能亂說。他還威脅我一下子,說咱們工作要注意分寸,立場要堅定,腦袋要想清楚,要分清左右,我都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我這些年兢兢業業地幹工作,還怕他?”
趙易卻歎口氣,說道:“這種人雞巴毛點事都幫不上,但添麻煩一個頂三,先別管他,你說投資公司的情況。”
王文成馬上翻開一本厚厚的材料剛要彙報,趙易卻說道:“王經理,我事多,你挑重點的說就行,細節咱們再研究。”
王文成放下材料說道:“那我就簡單說說,投資公司賬目很複雜,大體上個人收儲額將近四億元,銀行的貸款將近一億元,到期應付利息接近五千多萬,還有六億從北方地產公司轉過來的外錢,那個利息卻沒定。現在本金和利息都放在外麵,公司的流動資金不到四千萬,在銀行那的準備金可以說是一分也沒有。昨天一下午就支付了近兩千萬,銀行都被提沒現金了。現在大小儲戶都在外麵等著呢,控製不好怕出事啊?”
趙易長歎了一口氣,自己也沒想到這個事會惹這麼大,想下問道:“王經理,以你的經驗認為怎麼處理好?”
王文成想了一下說道:“這種事情其實從來沒遇到,以前的銀行都是國家的,哪能破產啊?隻是現在金融放開了才有陳董這種半官半商的投資公司,她們確實是非法攔儲,沒有銀行保著一旦資金鏈斷裂就得關門,南方現在經常發生這種事情。一出事老總董事就都跑了,幾十億上百億的大案有的是。但現在陳董的事出的突然,而且她穩紮穩打還沒到資金斷裂的那一步。
我查過了,她收儲多是一分到一分五的利息,最高不過二分,地產公司的六億錢可能是銀行貸款轉過來的,就在這裏放高利貸。陳董放出去的貸款最低二分利息,其它的都三分左右,有一些超短期的是五分或者更高。
這已經違反國家的法律規定了。她還有將近四個億的資金轉到省北方集團下設的工程投資公司,具體是怎麼運用的,咱們就不知道了,我聽他們的副經理的意思是可能投資一些證券什麼的。”
趙易對陳如的大數還是了解的,省城的錢也是這幾年轉去買原始股了,腦袋轉了一下,說道:“也就是說咱們先還上這四億五千萬的個人本息就行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