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又說道:“那還不是鄭秀跟陳如的亂事鬧的?一個京官,一個二鬼子,哪有一個好東西?你在國內的時候就應該借著這種事把她們幹掉,還用躲到外國來?”
黃潔看著趙敏的眼睛卻長歎一聲說道:“趙敏,你也是一個女人,有些事其實做不得,否則會更後悔。鄭秀跟陳如都是官家出身,生下來就掉福窩錢堆裏了,吃喝不愁,走到現在這步都是自己作的,自己要走的路誰也改變不了,沒有教訓就不會收手。而咱倆這個層次其實是天生的倒黴蛋,長得醜也罷了,再臉蛋漂亮,是個男人就想占便宜。
你在國內受的苦還不夠多嗎?你被領導誘騙失身,你的地被神棍和領導輪流霸占,去過夜總會還被領導抓進監獄,如果沒有趙易,你在哪裏?你現在逃出來了,還有多少低層的女人在國內受這些狗官欺負?
我當時也是被那個老色棍逼得無得藏身,挺著大肚子走遍了半個世界。我想趙易的時候還不敢聯係他,我一個人在小旅館裏哭了多少回?手機捏碎了都沒有打出一個電話,這份痛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現在逃出來了還得看著他們無惡不作,無法無天,最後還得看著他們來外國風清水淨的頤養天年。我甚至還見到了一個我最不想見到的人,當年紀檢何書記的兒子何彪,外號叫何衙內,以前騷擾我多少回,現在他老爸完蛋了,他媽卻跑這來生活了,他也經常往這跑來管他媽要錢,我看著這個小區裏的這些王八蛋咽不下這口氣。
我下一步要做的事就是跟他們算賬,而不是在海外享受餘生。也許咱們的能力有限,也得盡力而為,搞倒一個算一個,就以趙易為突破口,先幹掉一批,你也不想有一天咱們的對門住的是王利民或者楊向東吧?”
趙敏看著黃潔憤憤的眼神也歎口氣,說道:“姐姐,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一想起那些舊事就痛苦的睡不著覺,睡著了也是總做惡夢,但我當時能有什麼辦法呢?放在今天誰要是再欺負我一定會幹掉他們,也想過因果循環,惡有惡報,用不著我來動手,老天早晚會有報應的。
但我來這裏之後也是失望了,報應在哪裏?老天又在哪裏?今天我在商場外麵遇到馮太太,她竟然信教了,說要去教堂做禮拜,希望能得到我和上帝的寬恕,看著她那張被洋鬼子操肥的臉我都惡心,我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了。如果我是上帝,我永遠不會寬恕他們。”
黃潔嗬嗬了幾聲說道:“上帝是仁慈的,但寬恕他們是上帝的事,咱們要做的是送他們去見上帝。咱們不能再等待老天的報應,正義在任何的時候都是遲到的,就算等到那一天也許咱們都看不到了,所以必須抓緊時間做好各種準備。
而趙易已經做過那麼多的壞事,忍無可忍的時候一定會再出手,再惹了洋人就逃不出來了。在這之前也要好好利用身邊這些狗官,黑吃黑良心也沒什麼過不去的,就算是幫他們清洗一下罪惡,讓他們下了地獄也少受點折磨。”
趙敏卻看著院門口說道:“姐,我可沒你那麼高的思想境界。我一切都是為了趙哥,誰動他我就回去消滅他,出了天大的事我也在不在乎。不過,洗罪的人現在就來了。”
黃潔順著趙敏的眼光一望,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戴著一副大墨鏡打著一把太陽傘站在柵欄門外,正在向別墅裏張望。
黃潔收回了眼神跟趙敏一陣壞笑,馮太太,你也有上當的時候,咱們一起好好玩玩吧。
‘上帝啊,原諒我們吧,因為我們每個人生來都有罪。’
當黃潔和趙敏起身接待這個貴婦人的時候,關美珍卻在東洋會館裏洗漱完了披了一件水粉色蕾邊真絲睡衣又回到床上。
錢浩光著膀子半蓋著被子倚在床頭上吸煙也沒看她。兩人臥室的風格並不是東洋的榻榻米,仍然是歐式大床。
關美珍進了被窩倚在錢浩的身邊妖說道:“怎麼,心疼老情人了?這不正是你計劃的嗎?一箭雙雕,即分離了他們的關係,又達成了協議。如果進展順利,一次就幾個億啊?你這次的功勞可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