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看著趙易半天歎了口氣才說道:“你這是什麼命啊?這些女人誰也不是善茬?但感情這事無解,要不,讓陳姐回來,我去市裏,再給鄭秀一個打擊。”
趙易苦笑道:“你這什麼主意啊?這不是飛蛾撲火,自找麻煩嗎?”
林雪怪道:“那還有什麼辦法啊?鄭秀不離婚就是死纏爛打,拿著結婚證書看你們的笑話,時不時的還能敲打點小錢,如果離了就是一把一扒拉,再多能幾個?而你隻要幹下去,她就永遠財源廣進。這忍功真是天下第一了,當年黃姐唯一解決不了的就是鄭秀,你還指望我?我去也是現眼,隻是讓鄭秀知道你是真濫,實在惡心把你一腳踹了完事。”
趙易卻道:“那你別去了,咱們的事再露了方剛那裏我也交待不了,那就不僅是鄭秀的問題了,而是咱們全都玩完。”
林雪卻蔑視地“哧”了一聲說道:“他敢,說不定誰先死呢?”
趙易沒想到林雪口氣越來越大了,又問道:“方剛的項目沒到工期怎麼都停了?是不是集團出什麼事了?我問他幾次也是支支吾吾的。”
林雪長歎了一口氣,卻起身給趙易送了一盒幹果,然後靠在趙易的身邊坐下說道:“是我不讓他幹的。”
趙易又問:“為什麼啊?”
林雪答道:“為什麼?太缺德了,我怕他斷子絕孫,那個高爾夫俱樂部倒沒什麼?大不了弄一些高級小姐在那裏搞一些肮髒交易,但他那個別墅區卻是缺德的玩意兒。原以為是一些領導在那裏休閑養心修煉什麼的,頂多帶著情人在那裏玩玩。但我後來看過幾個別墅的圖紙,太奢華了,又是泳池又是地下酒吧什麼的。我一打聽,內部人說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是一些人有特殊愛好,可能地那裏修煉什麼的,你也知道那些肮髒的玩意。”
趙易突然想到方剛說過的以後有好玩的了,沒想到這麼邪惡,也是惱怒異常,卻又問道:“哪來的那麼多的人陪他們練啊?”
林雪答道:“買啊,南方山裏沒錢的人家多了去了,給幾個錢姑娘都能賣了,還在乎這點事?”
趙易怒問道:“這是真的嗎?”
林雪歎氣答道:“這事我原來也不信,你還記得跟我去市裏的那個何秘書嗎?”
趙易想一下答道:“記得,白白淨淨的。”
林雪卻哼了一聲答道:“白淨?卻是不幹淨,我原來看她文文靜靜的,家裏也是窮人有點上進心也就用她了,有一次她喝多了跟我翻小腸,說她們家如何地窮,我剛開始還可憐她,後來越聽越不對勁,原來她們家靠賣孩子過日子,她的學費是她賣身賺的。”
趙易啊了一聲,林雪又接著道:“她們家原來養過豬,但山裏人家也就三頭四頭的,得了豬瘟還得賠錢,就是養大了一頭也就賺二百來塊。後來她們家超生,罰的受不了就賣孩子,哪知道竟然想出了這麼個來錢道,她媽就靠賣自己生的孩子賺錢,一年一個,女孩五千,男孩八千,比養豬還賺錢。後來她上大學還是沒錢,有一個做公益的家夥找到了她,賣身一萬,她們家一聽比賣孩子還賺錢就讓她賣了,這才去讀的大學。”
趙易覺得好像在哪聽過這個故事,沒想到是真的,又說道:“這不也挺可憐的嗎?”
林雪道:“是啊,要不我能用她嗎?但她到我身邊之後給方剛當密探,我假裝不知也就算了,但窮的沒骨氣,假裝了幾天竟然跟公司裏的一些混混打的火熱,為了賺錢竟然去陪人家散冰,讓公安抓了,我當時都跟著丟死人了。直接開了不用,我現在還沒找好助理呢。”
趙易又問道:“什麼是散冰?”
林雪道:“就是人家吸毒的時候欲火難禁,她們陪人家玩的。”
趙易除了長歎一聲,無話可說。林雪又道:“人窮誌短,這其實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我當年沒有遇到你,說不定也走那條路了。”說完又溫柔起來,輕輕靠在趙易的肩膀上幽幽地說道:“其實現在又有什麼不同呢?不就是賣身給方剛才有了今天嗎?”
趙易跟林雪一起肩並肩依偎在沙發上,拉住了林雪的手說道:“雪,我當時也是想你能有個好歸宿,不能像陳如一樣,現在她的問題我還是解決不了。”
林雪終於笑了,說道:“這條路我自己選的,我認,也值。關鍵是還跟你在一起,要真是嫁個普通小戶人家,也就相夫教子,真沒臉跟你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