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沒說話,隻弄了一塊巧克力慢慢地嚼著,也覺得心亂如麻。片刻問道:“你還是先說說你城投公司的事吧,我聽魏淑娟的口氣,楊書記好像對你不滿意,如果再這樣下去,要成立董事會決定事項了,你就說的不算隻能堅決執行了,你卡的真的那麼死?”
趙易答道:“董事會?再多的董事也不過是楊書記一句話,有用嗎?我卡的是死點,但我是不想讓我的錢流到別人的手中。現在的幹部都是他媽的四狗幹部,“對待領導像哈巴狗,對待下級像狼狗,見著錢財像瘋狗,遇到女人像公狗”他們那些項目投進去,什麼也沒看著,錢就沒了,我的債券還沒拿回來呢,哪能便宜別人?”
陳如終於樂了一下說道:“看你說的,好像你多高尚似的,你現在也是個領導,錢和女人一樣沒放過。”
趙易說道:“我不是沒放過,我是放棄的夠多的了,我以前也想拿不回來就算了,剩下的錢也夠花了,就是鄭秀那裏可能要虧點。但我現在不想了,我還是要拿回我的東西,以前我還想功成名就之後跟你遠遁他鄉呢,現在不想了,我就在這個市裏晃蕩。
我就是跟陳董在一起,我就是一妻一妾還有別的女人,我就是官商黑三道當老大,我就是他媽的狼狗。誰敢說什麼?誰敢去告我?誰要是亂說我就縫了他的嘴,去告我就打折他的腿,亂寫我就砍了他的手,讓他從人間徹底消失。”
陳如又樂了,說道:“你真成瘋狗了,見誰咬誰。記住,你不是瘋狗,你是一頭狼,當年我就跟你說過,是‘狼行千裏吃肉,馬行千裏吃草’你能拿到的東西都是你該得的,是你有本事,而不是撿別人剩下的骨頭渣子。
鄭秀那裏也沒什麼了不起,她願意守活寡讓她去守吧。她既然接受了副院長那個職位就不可能再出來鬧。我倒是省心了,現在我要抓緊時間把省市的項目都處理一下。能放手的放放手,等到輕鬆下來了,我懷個孩子去國外生了。”
趙易又問道:“那婚禮怎麼辦?你不想做一次新娘?”
陳如苦笑道:“新娘?我都要成老娘了,我終於知道黃姐為什麼要走了,她靠不起了啊?但她也真心狠,怎麼不生一個呢?是個女人都想有自己的孩子啊?”
陳如一提黃潔,趙易卻又無話了。
陳如急忙調轉話頭說道:“婚禮的事也好解決,咱們去外國弄一個洋式婚禮,一定開開心心的。”
趙易也是調整心情,說道:“那個事先放一放,我決定再上一個項目,繞過市裏,多方聯手,把我的錢拿回來。”
然後趙易就把花有財跟自己說的話和外縣王長發要建貯糧基地跟糧食公司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並說自己讓他們回去改投資了,最少五億,卻不知道縣裏有沒有那個膽子。
陳如聽完想了一會兒才說道:“花有財,花有財,真是花有財,他財政的錢像流水一樣永遠也花不完,成立城投公司發行債券隻不過是做做樣子,哪在乎你那點小錢?就全賠沒了也能還得起你,就是不想讓你那麼容易入手罷了。”
趙易又答道:“我可不想等三年,這筆錢是我二兒子的禮物,你說怎麼辦吧?”想想不對,應該是三兒子,二兒子小尋說不定管誰叫爹呢?
陳如笑答道:“還能怎麼辦?老辦法,如果縣裏真的有這個意向咱們各投資公司全都參與進去,各占一部分股份,怎麼也把你的錢轉出來了。”
趙易哼哼道:“我再拉一個墊背的,把這個項目做成王市長的包扶項目,無論是賠還是賺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放個屁。”
陳如嗬嗬了一聲卻說道:“那個我可沒法出頭,你得親自去跟王市長談,楊書記這麵就交給我了,魏淑娟也是個財迷,這次成立文化發展公司她沒弄到錢,凡是來送錢的都是給佛祖送的,她也信那個,怕遭報應一分錢沒敢動還搭了二百多萬。再有機會怎麼能放過?”
趙易嗯了一聲說道:“但具體的方案還得你們投資公司拿,我這個城投公司就是個花架子,我一動嘴巴全市都知道了,有了方案我的城投公司就假裝擠進去分羹,花有財說了,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有沒有大項目。”
陳如此時心情大好,說道:“也罷,一不做二不休,小雪在省城也閑得無聊了,省裏公司的管理我們都往外打包呢,專業團隊比咱們強多了。讓小雪在省城研究方案,打著省公司的旗號還能方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