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摟著黃潔還想再掙紮,卻覺得越來越力不從心,眼皮打架,漸漸地昏睡了過去,朦朧中隻聽黃潔在耳邊說道:“趙易,你是我最親最愛的人,永遠記住我的話,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漂亮的女人。”趙易覺得好似在哪裏聽到過,卻想不起來,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而黃潔卻起身開了燈,換好了衣服,然後站在床邊仔仔細細地看著趙易的臉,掉著眼淚摸了又摸,捧過來親了又親,最後收拾了幾件衣服,決然地拎著一個大包出門了。
樓下,一台轎車等在那裏,黃潔上了車的後座,卻幹嘔了幾口,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小肚子,又淚眼朦朧地看了一眼隻亮著台燈的六樓窗口,說了一聲:“走吧”,前麵的司機沒說話啟動汽車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趙易才迷迷糊糊地醒來,覺得頭疼欲裂,心想黃潔在哪弄來的假酒?自己喝完這效果?昨天喝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勁,但心想黃潔的東西都是好貨,還是強咽了下去。
趙易起床穿了短褲,出臥室卻沒看到黃潔,轉了一圈心中疑惑,到廚房隻看到桌子上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我有急事,先回京,記住我的話,別相信任何人。’
趙易又是迷糊,黃潔在跟自己扯什麼啊?怎麼一晚上什麼也沒幹就又走了呢?真是來無影去無蹤了。心情鬱悶進屋一看九點多了,也沒多想,急忙洗漱去會議中心上班,昨天的假是白請了。中午,趙易在投資公司給黃潔掛電話,黃潔竟然沒接,也就算了。晚上黃潔關機了,看來是真有急事了。
一天後,趙易還在賓館工地上看熱鬧,卻接到了一個黃潔的短信:“趙易,對不起了,這次我又騙了你,茶裏下了藥,一定睡到中午吧?我這次是真的走了,以後跟你再也不能麵了。我已經辭職了,學業也中斷了,市裏的資產清空隻把六樓留給你。不要怪我狠心,我即是接受了一個秘密任務也是對這個國度徹底失望了。
我告訴你一段話‘每一個天國人都是沒長大的孩子,從生下來的那一天起就不知道怎麼活著和為什麼而活,隻能靠眾生皆苦吃齋念佛來麻痹自己不敢追求真理的懦弱,而那些憑借著野獸般的靈魂與手段走上層次的人以侵占他人的利益為自己的快樂,卻成了十足的叢林衛道者,隻有當更強壯的爪子撲向他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但無論你警醒的早與晚都在這個罪惡的叢林中逃無可逃。’
趙易,你也是其中一員,但你很聰明,一定有辦法能逃出來。你永遠不要找我,我的身份也已經變了,暴露之後就是死路一條。來生,我一定做你的妻子,就在社區掃樓道,永遠快樂的在一起,愛君珍重,閱後即刪。”
趙易看完傻了半天,這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開玩笑?不會吧?黃潔在這個時候開這種玩笑,屈偉站在旁邊也在看著塔吊轉來轉去的看熱鬧,回頭見趙易兩眼發直,忙問道:“趙老弟,怎麼了?”
趙易緩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道:“黃姐走了。”
屈偉也知道黃潔的事,笑說道:“是啊,她昨天不就走了嗎?”
趙易怒說道:“我是說她永遠走了。”屈偉嚇一跳,趙易這個人在公開場合向來是不慍不火,很少發脾氣,隻好愣神不說話。
趙易忙給黃潔回了一個電話,關機,又換了曾經使用過的電話號碼再打,全是關機。趙易突然覺得呼吸急促,大腦發暈,又說道:“屈哥,你開車,送我去幾個地方,我有點迷糊。”
屈偉二話沒說就跑去會議中心提了一台奧迪,見趙易上了車臉色蒼白,急問道:“咱們先去醫院吧?”
趙易卻說道:“不,先去黃姐的別墅。”屈偉急忙開車上了馬路,直奔黃潔的別墅,那裏自己去送過禮,道路也是記得清。
十幾分鍾後,兩人在黃潔的別墅門口下車,見有一對老夫婦在收拾院子。急忙問道這間別墅的主人呢?老夫婦說是小區的物業,替人打掃衛生,一會有人來看房。正說著,王前竟然帶著兩人來看房。
趙易跟王前已經幾年都沒見麵了,忙問道怎麼回事?王前卻沒看出趙易的心情,竟然笑著說黃潔女士前天已經將這套房子轉讓給我了,一百二十萬,手續跟錢都已經辦完了。
趙易這才想到黃潔其實早都回來了,就是晚上跟自己見最後一麵,也不在廢話,跟屈偉又駕車來到了組織部。梁部長正在辦公室望天,趙易開門見山就問道黃潔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