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上級規定隻安排了十桌飯,也都是市裏有頭臉的人物,每個桌子上都有名牌,不夠級的隨個禮也就走了,到是省了幾十桌的飯錢。
陳如代表省裏的北方公司也混了一個席位,而屈偉跟趙易連站禮堂裏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在門外照應著,一切都結束之後這飯錢還是得記在賓館的賬上。市領導等於一分錢沒花辦個婚禮,卻收了好大的一筆禮金。
婚禮結束之後,陳如卻留了下來,難得回來一次,鄭秀、黃潔都不在市裏,自己也該放心大膽地快樂一下了。帶了些吃喝又回到了樂逍遙的高層。
陳如已經沒心情再吹簫跳舞,例行公事之後,兩人坐在陽台裏曬下午的太陽,陳如又煮了一壺薑茶去寒。
兩人慢慢地喝著薑茶看風景,趙易這個時候才把孫天宇前前後後的事講了一遍,並說要讓咱們倆個幫他洗錢,弄那個‘水晶之都’。
陳如聽完癡呆了半天,腦袋連轉了幾個個才問道:“他說的你信嗎?”
趙易看著前樓慢慢地說道:“我也是半信半疑,孫天宇那個家夥膽子小,鬼心眼卻多,真冒了一把虎氣搞這麼多的錢也不一定。而且他是警察,這些錢絕對不是搶銀行來的,他無論幹什麼都是他自己掏錢,跟咱們沒什麼關係?就是掛個名。”
陳如想了一下說道:“他這個人膽子最小,當年若不是你跟唐萬軍手快,恐怕都被打死了,現在卻英雄起來想當什麼老大了?他有那兩下子嗎?”
趙易想了一下說道:“人都是會變的,他小的時候有兩個姐姐,對他一定是嬌生慣養,後來就一直受欺負,現在他已經算是被逼上絕路了,錢對他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就是想在眾人麵前爭個強,當然,想要有臉麵還是得有錢,他當官無望隻能在社會上混了。
他畢竟幹過警察,人脈跟手段都是有的,再找我跟唐萬軍幫忙,開夜總會這種生意並不算個難事。”
陳如又問道:“他讓唐萬軍跑關係,卻讓你給他洗錢,如果他真有一天管咱們要錢呢?”
趙易答道:“咱們哪來的錢啊?做手續是他欠咱們錢,不管他要就不錯了,但有些事情確實沒那麼簡單。”
陳如喝了一口茶說道:“趙易,你也知道事情不簡單,商場如戰場,孫天宇是經濟調查科的,什麼經濟犯罪的手段都懂,最後很有可能套在咱們身上,咱們不能跟他有糾葛。我那個投資公司是正經的生意,雖然也有一些說不出的手段,但也不至於犯罪,咱們不能靠近犯罪的邊緣,否則一步錯就步步錯,想逃也逃不了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趙易想了一下卻說道:“沒那麼嚴重吧?咱們就是幫他個忙,其它的都是他自己經營,他就是把三千多萬都賠光了也不關咱們的事啊?”
陳如又問道:“不關咱們的事?就是那個‘水晶之都’你怎麼搞?當年是何書記犯了錯誤,那個房子被查封,法院拍賣了兩次都沒人敢買,你竟然想出手?”
趙易笑了一下,看著前樓喝著茶水悠然地答道:“俗話說幫人就是幫己,既然有這機會,我也不想放過,我不僅僅是想出手,而是要把它直接買下來,成為咱們投資公司在市裏第一塊獨資的資產,而不是與政府聯合。”
陳如心裏一動,趙易不是傻瓜,跟孫天宇的感情不過是工作的友誼加上相互幫忙,出生入死的時候也是各懷心機,趙易當時差點沒殺他滅口。真要是涉及到作奸犯科的事一定不會幹,自己全身心的付出才把趙易搞定,哪會跟一個同性的男人就有了過命的交情了?
陳如眯了一下眼睛,忙撒嬌似的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快快從實招來,否則以後就別再碰我了。”
趙易嘿嘿一笑,卻一把將陳如抱在懷中說道:“小寶貝\t,我以後想碰就碰,你一定要乖乖地。”
陳如見趙易耍流氓,知道他又要定大事了,並沒有反抗,卻掐了趙易的大腿一下嬌情地說道:“人家都老了,還小寶貝呢?”
趙易又壞笑著說道:“八十歲也是我的小寶貝。”說完又要下口,卻被陳如一把捂住嘴說道:“哎呀,你快點說吧,越老越不正經。”
趙易疑惑地問道:“我老嗎?”
陳如答道:“你還不老啊?你老奸巨猾,老不正經,快說,又有什麼老謀深算的道道了?”說完像討關愛的小狗一樣往趙易的懷裏鑽了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