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二人終於感覺到了男人的力量,好死不如賴活著,何況有趙易這個後備接班人?
趙易把這姑嫂二人拉在懷裏,又任由她們哭了一會兒,眼睛看著老吳頭子家的各個牌位心裏說道:“我發誓,一定給你們老吳家報仇,一定將這些壞蛋趕盡殺絕,不留後患,無論是狗還是魔。”
當天晚上,金桂娟跟吳小鳳都到西廂房睡覺,姑嫂二人加上虎子在裏屋,而趙易在外屋搭了一個木板床,將鍘刀橫放在腿前坐著,不是不想睡,一是怕呂約克又找人來報複,二是自己身上的傷都已經結疤,實在躺不下。
後半夜,金桂娟從裏屋出來給趙易披上了一件厚衣服,又抱著被子枕在了趙易的腿上,趙易也沒有拒絕,隻是用一隻纏滿繃帶的手摟住了這個溫香滑軟的身子。
五天後,趙易帶著家裏所有的錢財領著一家三口去了縣醫院給金桂娟做了引產,金桂娟在醫院還住了七天院。趙易閑的時候也領著虎子在縣裏轉幾圈,給金桂娟買了不少從來沒吃過的東西,趙易發現自己什麼字都認得,弄了一張天國地圖在醫院天天研究,同時教虎子認字,虎子倒是機靈,什麼一教就會而且記性還好,趙易笑道:“以後我也有兒子了,一定能有大出息。”
金桂娟聽完又是高興又是悲哀,自己也搞不懂到底是什麼心情。金桂娟在醫院裏養了幾天之後就又回到了村裏,農村人身體好,用不著成年累月的住院。
村裏人見著這一家人像見了瘟神一樣隻敢打個招呼就走,趙易也不在乎,進家門見一點沒變,又讓金桂娟在家養了幾天,然後去地裏看看,無論進出都是四個人在一起,趙易繼續教虎子讀書,幾天就要把半學期的課本讀完了。
四個人在外的時候跟呂約克也見了幾麵,但呂約克見了幾人隻橫愣橫愣眼睛就帶人扭頭走了,趙易的手裏始終有一把大鍘刀,還經常裸露著上身,那一道道傷疤提醒著所有人這是一段永遠解不開的仇,而劉壞水都已經不敢到這麵的幾個村子了,再也沒見過麵。
老天又下了幾場小雨,莊稼長勢良好,老吳家突然找人要往外包地,說是傻子要回家了,姑嫂二人也要帶著孩子出去打工,找了保人直接說沒臉在這個鄉呆了,就是要走人。
村裏的人都知道這家人是沒法再呆下去了,還不如弄兩個錢遠走高飛,想包地的人有的是,卻是想占個便宜把價格一壓再壓,但這姑嫂說是這塊地還有二十年的承包期,想一租到底所以價格很高一時也談不攏,最後終於有一個窮戶卻願意以吳家提出的價格承包。
趙易看那個人眼睛鬼閃鬼閃的估計一定又是呂約克想要吞地卻不好意思自己來,弄這麼個窮鬼來玩花樣,但價已經說了就租給他吧,其實跟賣一樣,二十年後誰還回來啊?
賣完了地吳家又賣房子,卻是沒人要,現在村子裏閑房子很多,根本就不值錢,又連出了幾條人命,誰還要啊?房子賣不了,一家人也走不了。
六月末的一天晚上,劉壞水去鄉裏的一個混混家喝酒,然後搭了一個馬車回村裏,走半道卻下地又嘔又吐,車老板閑髒把他扔道邊走人了,反正大夏天的他也凍不死,農村人喝多了就是在田間地頭睡覺,劉壞水也躺在道邊醒酒,卻是越躺越困,終於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朦朦亮,劉壞水覺得有人捅自己的鼻子眼,睜眼一看竟然是吳傻子,急忙想要翻身站起來,卻還是醉酒狀態濃身無力,隻好呆看著趙易驚恐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趙易陰險一笑,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牛耳彎刀,唰地一下插在地上,劉壞水看著閃著寒光的刀子更是驚恐,急忙要喊救人啊?趙易一摸刀柄,劉壞水又嚇住了。
趙易卻蹲了下來笑說道:“劉兄弟,其實我就是找你問點話,那麼緊張幹什麼?再說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能聽見,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劉壞水這才轉頭四顧,發現這是一個離村子很遠的一個樹林子,身邊還有一條小河,吳傻子怎麼把自己扛這來了?
劉壞水也不管趙易要問什麼話了,就勢跪下說道:“傻子,不是,大哥,你放過我,我還有老婆孩子呢,要不,我再讓我老婆陪陪你。”
趙易看著劉壞水的慫樣一陣冷笑,說道:“你那老婆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有兩個美女相伴還要她?”
劉壞水又說道:“大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一切的事都是呂村長讓幹的,不關我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