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卻沒有任何安慰,等鄭秀抽了一會兒才說道:“秀,對不起,這半年讓你受委屈了。”鄭秀沒有答話,哭的更凶了,趙易卻還是沒有上前。
鄭秀哭了一會兒,終於收起了眼淚,擦著鼻涕說道:“我委屈到沒什麼,就怕影響了你的名聲,以後不好做人。”
趙易哭笑了一下說道:“名聲?現在的人還要什麼名聲?等我到當上官就什麼名聲就有了。”
鄭秀心裏一動,沒敢深問,隻說道:“老公,我錯了,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吧,你就是不想我也要想想孩子,如果你真想跟黃潔在一起我也不反對,我就一個人帶孩子在家過,你有時間回來看看就行。”說完又抽鼻子。
趙易暗歎了一聲,都說男人是陳世美,如果當年秦香蓮也這樣說,那陳世美得多給秦香蓮多少銀子啊?有了銀子什麼樣的老公找不著啊?還用得著派人去殺她,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結果弄得搭上好幾條人命,讓自己的老公身首異處卻成全了包黑子那個沒人情的假正經。也難怪秦香蓮愚蠢透頂,一個村婦眼裏除了老公什麼也不知道,如果像鄭秀這種官家之後絕對幹不出來。
趙易想了一下說道:“秀,其實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昨天也是個誤會,黃姐昨天才找我,主要是年底要提拔幹部了,給我通個光,還有就是她要去天京學習了,她能弄個計劃外指標問我去不去,有了高學曆回來也好安排,我一時也沒決定。她見我沒有新衣服穿就帶我買了一身衣服,又想去浴宮幹淨一下,沒想到跟你誤會,黃姐當時也是下不來台,反罵了你幾句也別放在心上,你們醫院那個李書記還是黃姐找人把他整走了,她怕你在醫院受委屈,暗中找了吳院長幫了你不少忙,所以黃姐還是很關心你的。”
鄭秀終於轉了一下眼珠,自己早就猜到是她幹的,但兩人見麵都是在一些會議上,假裝熱情卻廢話不說,一直沒好意思問,這黃潔到底是個什麼人物?怎麼好事壞事都是她幹的呢?
鄭秀想完說道:“那是我錯怪她了,哪天我親自去登門道歉。”
趙易忙答道:“道歉就不用了,都是誤會嗎?以後黃姐那裏有什麼事還是我去說好了。”
鄭秀又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見趙易無話,又嬌說道:“老公,你受苦了。”說完又開始掉眼淚。
趙易看了鄭秀的模樣也是心疼,卻是苦笑著說道:“苦也是我自找的,這半年我也想很多,有些事不得強求,但有些事不得不求,對我一個小人物來說有些事情真的很難,我走到今天都是你跟黃姐幫的忙,否則我還守著那個舊樓在要飯。但既然走到這個道上有些事情也是沒辦法,為了你跟孩子,為了黃姐,為了我自己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你能理解我吧?”
鄭秀忙又點頭,心中卻想,你那一套還不是我教的?卻也說道:“我爸也是個領導,我也知道。”
趙易又歎口氣說道:“你理解就好,既然你也想好好過日子了,我也沒有別的想法,為了這個家和你跟孩子,我一定在外麵好好努力。如果你感覺跟我過的沒什麼意思了?或者有新的想法了,你可以隨時提出來,我馬上就可以淨身出戶,絕不讓你再受委屈。”
趙易剛說完,鄭秀卻起身撲了上來,臥在趙易的身旁拉著他的手哭道:“老公,我不離婚,我不離婚。”說完把頭埋在趙易的懷裏大哭。
趙易摟著鄭秀的肩膀卻望向了窗外,這也是一個妖精,一個已經受了蠱惑換了另一套打法的妖精。
趙易等到鄭秀哭聲漸小卻說道:“你隻要跟我過,我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隻是再給我點時間。”
鄭秀犁花帶雨地嗯了一聲,然後又往趙易的身上擠了擠,鑽在趙易的懷裏即不說話也不掉眼淚,就是這麼幹靠,還假裝抽搭幾下。
趙易撫摸著鄭秀的秀發心裏也是翻騰,當年跟鄭秀處對象的時候就是目的不純,但後來的耳鬢廝磨讓兩人產生了感情,有一段時間自己差點就把黃潔忘了,而老天卻捉弄自己讓自己跟黃潔加深感情,後來又插入了陳如,而自己為了一張不值錢的臉搶回了鄭秀,卻再也無法甩掉。自己跟黃潔都放不下良心,隻要鄭秀不主動提出來離婚自己是真的沒臉提。
而鄭秀跟自己繼續過也許不是因為什麼愛情?隻不過是必須得有一個老公和孩子的爹,必須得有一個看似圓滿的婚姻來維護她的麵子罷了。
看來自己真的成不了什麼佛了?修煉來修煉去也沒修成無情無義,萬念成空。而自己也成不了一個禽獸,哪個禽獸還把臉、麵子、良心擺在麵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