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潔看著陳如在演戲,抱著肩膀氣得把臉扭一邊去了,趙易安撫陳如說道:“小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也知道,想當領導必須得有高學曆,現在學曆滿天飛,在官場研究生學曆已經不算什麼了?這種班是必須得參加的,既能取得學曆還能認識全天國五湖四海的領導,為了以後的發展能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我們就是真沒分回市裏也沒關係?我走到哪裏你就跟我到哪裏,一樣地做生意搞投資上項目,錢多了咱們就可以在全世界瀟灑了嗎?至於鄭秀的事,真的是緣份盡了,我以後一定虧不了她,我說話算數。”
趙易這種打著官腔的實話終於打動了陳如。陳如心思轉了轉,想要鬧也不能太過分,見好就得收,忙從趙易的懷裏破涕為笑,抹了眼淚說道:“既然你說話算數,那我說話也算數,我以後還是跟你合作,但鄭秀那裏可不是你說的那樣,你跟鄭秀的緣份沒盡。我今天跟她聊了很久,她還是愛你的。”
趙易看了一眼黃潔,兩人都有點直眼,趙易忙尷尬地笑說:“小如,你不了解實際情況,其實我去年從省城回來就貌合神離了,隻不過為了孩子想要繼續下去,但後來發生了李書記的事讓我們徹底分開了,雖然是我自己從家裏出來的,也跟被趕出來的差不多,我就是等待鄭秀的一個電話,就可以去民政辦手續了,以後就簡單了啊。”
陳如又盯著趙易的眼睛問道:“那你是徹底死心了是吧?”
趙易沒敢看陳如,卻直接點頭道:“也算是吧,我本來就對不起她,婚後咱們的事更是沒完沒了,她要是知道了更是一番風波,還不如趁不知道真相早分手,少一份痛苦,這也算是一個解脫吧?”
陳如冷哼了兩聲說道:“你可真會說,解脫?你解脫了?鄭秀怎麼辦?你雖然半年沒回家,但鄭秀天天都想你,你的一切她都知道,她還想著給你送棉衣服,隻是她是一個死要麵子的人,一直找不到辦法,本來我這次回來她就是想要請我說和的,但沒想到你跟黃姐竟然在一起還去了那種場合,哪個當老婆的能不生氣呢?正因為心裏有你才又打又鬧的,這跟你看見那個什麼書記半夜送她回家有什麼不同嗎?今天鄭秀已經跟我說了,不想跟你離婚,如果真想離跟黃姐,她也跟你辦手續,但她再也不嫁,就是等你有一天會回來,我當時就掉眼淚了,趙易,鄭秀說她沒看錯你,你永遠不會拋棄她們母子的,你難道真的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嗎?趙易,別讓我看錯你。”陳如說完又假裝抽了幾下。
趙易的心忽悠了好幾下,這半年多的修煉全都完蛋,原來以為清靜無為就可以隨遇而安了,但現在即清靜不了又沒地方可安。
黃潔見陳如在這演戲氣得直翻白眼,長出了一口氣怒道:“陳如,你這又哭又嚎的可真能鬧?鄭秀給了你多少好處啊?別忘了你也是趙易的小三,你跟趙易鬼混卻不讓他離婚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陳如見黃潔變臉也臉子一變,冷說道:“姐,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說糊塗話了,我就直說,鄭秀真的不想跟趙易離婚,趙易真想離我也沒辦法,我雖然是小三也不想破壞人家的家庭,怎麼辦還得看他自己怎麼辦?你當時說過誰也不上位的,你也別想得逞?如果趙易回家過日子,咱們的計劃還是繼續,如果趙易離婚跟你走了,那可沒完了,不過可不是做合作做生意了,而是要反目成仇了。”
黃潔冷笑道:“陳如,你別以為有兩錢就好使,不合作能怎麼樣?你還能找黑社會砍死我?”
陳如卻也冷笑道:“我再有錢也犯不上用那種下流手段?我跟趙易是我心甘情願,不像你總在背後捅刀子,要破壞人家家庭。就算你跟趙易結合一起去比翼雙飛了,可你良心就能過得去?你走到哪你也睡不安穩。”
黃潔氣得哼了一聲,說道:“我安不安穩是我的事,不離婚鄭秀就睡得安穩了?”
陳如反唇相譏道:“別忘了,他們有孩子。”
一名話黃潔也沒詞了,氣得把頭扭過去了。
趙易冷靜了一會兒,陳如畢竟是鄭秀請的來說客,鄭秀的真意到底是什麼還得自己去麵對,即使離婚也要親自去簽字而不是找代理人。便說道:“這樣吧,我明天去找鄭秀親自談談,看她到底是什麼想法,如果她真想繼續下去也要她自己提出來,我跟黃姐的事也是持續多少年了,早晚也得麵對。”
趙易見兩人跟鬥雞似的都沒說話,又沉默了一下說道:“小如,對不起。”
陳如也不知道趙易說的對不起到底是什麼對不起,但趙易要回家就好辦了,忙趁熱打鐵地妖說道:“你這個小冤家對不對得我無所謂了,但你得對得起鄭秀,你老丈人丈母娘都來看孩子了。鄭秀本來想找你回家圓個場,你卻不接電話,鄭秀編瞎話說你下縣裏去隨禮了。你最好回去看看,你回人事局還是鄭書記給你說的話,否則你還在人才中心喝涼水呢?也認識不了我,當不上什麼副縣長?今天太晚了,你明天回去給鄭秀個麵子,然後你們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