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一笑說道:“我是個哈郎子(生意人),有個並肩兒(朋友)擺個道(主意),讓到這抬頭窯子(飯店)紮紮眼兒(探探財路),有點野路子(犯法)上的花郎子(跟女人有關的買賣),風緊(時間緊迫)啊。”
趙易說了小服務員愣了半天,雖然沒全聽懂但也明白了什麼意思,想了一下顯擺了兩句說道:“當家的其實去擺台子(賭博),一般是掐燈花(晚上)才能回窯(回家)。”
趙易又笑道:“我落馬(出事)挪窯(換地方)拜碼頭(找人),來望水(探消息)串朋友(幫忙),這兩位是空子(外人),春點不開(不會黑話)卻也是裏碼子(自己兄弟),我風緊(時間緊迫)要拜山(找老板)對對麥子(當麵對話)。”
小服務員更迷糊了,隻得收了口風問道:“大哥報個蔓兒(姓)?”
趙易知道小服務員也是二把刀春點不轉沒詞了,隻得笑說道:“甜頭子蔓(唐姓),姓唐。”
小服務忙怯生生地說道:“那您稍等一下,我這就給你找去。”說完轉身進後屋打電話去了。
趙易看著小服務員的背景笑了一下點了一根煙,孫天宇已經傻眼,唐萬軍卻帶著笑說道:“趙縣,你真行啊?黑話你也會,還冒我的姓?”
趙易笑說道:“我老爸當年也是警察,可惜他教我的不多,簡單的還行,多了就春不轉了。我要是說我的姓,我怕劉老板懷疑。”
唐萬軍也隻能歎口氣,現在的警察跟以前的沒個比,那都是黑白二道的大雷蹦子(警察),不用槍也玩的轉,而現在的警察給個槍也打不準,除了喝大酒,以權謀私扣皮條子(妓女)錢還他媽的會什麼?
孫天宇卻從來沒聽過黑話,在旁邊愣愣地說道:“那你的姓叫什麼啊?”
趙易又笑道:“燈籠子嗎?可以四處‘趙’嗎。”
孫天宇若有所思地“噢”了一聲音,又問道:“那姓孫的呢?”
趙易答道:“晚輩子也叫筋鬥子,你想能翻筋鬥雲的是誰?”孫天宇這才知道黑話的孫姓原來是這個說法。
趙易見小服務員還沒回來,又說道:“一會兒劉老板要是回來,就得你們兩個上了,侯德福既然回來了,一定會找朋友聯係,這個劉老板是開飯店的,消息一定靈通,就得在他身上下手。”
唐萬軍笑道:“你不怕走露消息了?”
趙易答道:“我家裏有點急事,靠不起時間,處理這事越快越好,你們破案有經驗,一定能找著線索。”
唐萬軍又嗬嗬了幾聲說道:“趙縣,我看你是幹公安的材料,什麼都懂?”
趙易隻得笑道:“我哪能跟二位比?你們可是專科畢業,我隻是家傳,還沒傳明白。”
唐孫二人聽完又笑,小服務員卻從後屋出來了,請三人到後院的正房坐,說是劉老板馬上就回來,請三位比肩子到後屋喝黃連子(茶)。
三人一笑,跟著小服務員到後院平房的正房,三人進了後麵見是一個三間平房,中間開門,進屋東西屋都是紅磚地麵,北麵有坑,屋裏燒著暖氣,三人在東屋地中間的桌子上牛哄哄坐下。小服務員不敢再說廢話給爐子壓了煤,倒茶出門去前院收拾飯桌了,唐孫二人都把槍和手銬從包裏拿出來掛在腰帶上,然後三人邊商量著說法邊等劉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