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麵部表情一點都沒驚訝,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但沒想到她竟然敢自己說出來。劉瑩見趙易一句話也沒有,還以為他嚇著了,便又說道:“我呢,也不怕你知道,反正整個縣的人都知道我跟鄭書記的關係,你呢早晚也是要知道的,怎麼樣?害怕了吧?”趙易心想我早都看出來了,我怕什麼啊?你又不是跟我搞破鞋?但也說道:“是挺驚訝的,我也是沒想到,鄭書記那麼一個正經的人,怎麼能幹這事呢?”劉瑩醉眼一立,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正經唄?”趙易忙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婚姻和愛情真的很難選擇,有時候真的不好掌握。”劉瑩聽趙易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卻哭了起來,趙易有點傻眼,自己老丈人的鐵子跟自己開房拉著自己的手哭,這要是傳出去周秀雲和鄭秀還不得把自己撕了啊?趙易隻得勸說道:“劉局,有什麼事你也得往開了想,鄭書記也是有家的人,再說他年齡那麼大了,你跟他值嗎?你什麼樣的人找不著啊?”劉瑩哭了一會兒,止住了眼淚,然後帶著哭腔說道:“你聽聽我的故事吧,看值還是不值?”說完放了趙易的手,擦了眼淚又喝了幾口礦泉水,然後抱腿坐在床上開始講她的故事。
趙易也隻能起身坐在另一張床上,也在台床上拿了一瓶水喝了幾口,劉瑩大著舌頭說道:“我呢,原來與鄭書記是師徒關係。我父親與鄭書記都是一個廠子的,但他去世的早,我就接了他的班,十六歲就參加了工作,鄭書記那個時候是廠子裏的技術員,我就跟他學習技術。當時人的學曆都低,我們兩個就一起參加電大學習,我文化底子薄,都是他指點我。那個時候的電大還是能學著東西的,不像現在花錢就能買證。我當時確實挺喜歡他,但我就是他的小侄女,什麼關係也沒有。後來他就調走了,在機關幹了幾年竟然當了一個鄉鎮的副鄉長。可是我們的企業卻黃了。我當時已經結婚了,我老公也是廠子裏的一個普通工人。我們下崗之後上麵一分錢也沒給,飯都吃不上,孩子小也養不起。我老公就去南方打工,沒想到他在外麵學壞了,吃喝嫖賭的一年也拿不回幾個錢。我孩子有病也治不起,我沒辦法就找到了鄭書記,他當時剛提鄉長也沒多少錢,但還是借給我一點,還在鄉鎮的食堂給我安排了一個打雜的工作,讓我養家糊口。但我們當時還是沒什麼,隻是經常跟著鄉鎮的車回縣裏看孩子。後來我老公回來了,不知道誰嚼舌根子,說我跟鄭書記有特殊關係,我老公不問青紅皂白就打我,還要到鄉鎮去鬧。幸虧鄭書記已經調到縣裏當一個副縣長了。
我的老公沒骨氣,聽說鄭書記提了副縣長,不但不敢鬧還要讓我跟鄭書記拉關係,幫他安排工作。我當時跟鄭書記真的沒那種關係,也沒好意思再去求他。我老公就繼續折磨我,還四處宣揚莫須有的事。我為了不影響鄭書記的名聲,一氣之下就淨身出戶真的離了婚,縣裏呆不了就跑到外縣去打工。沒想到我一走假戲成真了,全縣傳的沸沸揚揚。紀檢委還做過調查,後來發現真沒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鄭書記知道了我的這個情況,覺得很對不起我。先找人整我前夫,那個混蛋此時才要起臉來,即是害怕也是丟人,帶著一家人去南方了,到現在也沒什麼消息。鄭書記又開車找到了我,把我從外縣弄回來,暗中做了工作,讓我在鄉鎮轉正,搞了個事業編,但我們還是沒關係。後來又把我調回了縣裏上班,我出於感恩之心找了幾個機會也就與他在一起了。我也是真的愛上了他,雖然他年齡比我大十幾歲,但他是對我最好的人,我無怨無悔,我跟他已經混了好幾年了,也沒再想過找別的男人,隻要一有機會我就與他在一起。縣裏官場的人都知道,但他已經是縣長,現在還提了縣委書記,這種事情簡直就是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