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偉都交待完了,問了趙易在哪住,趙易說已經在商館定了房間,明天早上就走,鄭偉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回寢室去了,心中盤算著怎麼讓朱春九也修收費公路的事情。想了一下卻笑了,這次培訓班是全省的正處級以上幹部,基本上全是各縣的一把手。大家坐在教室裏頭昏腦脹地學著主義,心裏卻打著算盤全是生意。上麵的各項任務和考核指標越來越重,以前沒當一把手的時候也沒太用心,反正有人抗著,而現在是一把手了卻得親力親為了。那個朱春九跟自己一個寢室,天天晚上看著上麵的給的各種經濟任務稅收指標文件著急上火的,許多時候還跟自己探討縣域經濟發展的路子。他那個破縣是真的一窮二白,現在農業稅又不讓收了,壓力也是越來越大,如果省裏不給他保底,他財政供養人員工資都開不出來。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他能不幹?就怕他想幹還不夠資格呢?鄭偉回寢室忽悠朱春九去了,趙易這邊上了奔馳車卻長出了一口氣,鄭偉五十多歲的人了,官場老油條,沒有看不透的,自己今天真的是在冒險,這些事情真真假假的必須都得說清楚,才不能讓他產生懷疑,自己走了一個欲擒故縱的路子。
朱春九本來就有修公路的心,今天一聲沒吱一定是礙於陳衛國當年的事情,但在名與利的麵前誰還能拿麵子的當回事呢?幾千萬的投資砸下來他的那點買官費還算個什麼呢?趙易在車上給陳如掛電話,陳衛國兄妹倆個還在集團公司的停車場上等待,趙易坐車回到了停車場,陳衛國打發了司機,笑說要請兩人去喝茶,陳如眯了一下眼睛說道:“哥,今天就到這裏吧,你先回家吧,我還有些事情跟趙縣談。”陳衛國知道兩人可能要幽會,隻得嘿嘿地笑了幾聲,無可奈何地開著豐田大霸道走了。陳如見左右沒人,先給趙易一個吻,然後說有話回家再說,兩人分別開車直奔陳如的家。
趙易和陳如開車回到了家裏,兩個人換衣服洗漱,趙易雖然喝了兩杯高度五糧液,因心情愉悅也沒感覺到喝多。陳如也喝了大半杯的五糧液心情興奮,先問道:“親愛的,你今天竟然暗渡陳倉,你已經讓你老丈人做朱書記的工作了吧?”趙易說道:“嗯,鄭書記已經答應幫我做做他的工作,但我這其實是歪打正著,即使我們縣的公路沒成,也有鄭書記的縣頂著,不耽誤你的公司賺錢,如果鄭書記的縣真的有希望了,他也得眼紅,我已經說了你們公司因為當年的事不理他,他想修路也得轉過來求你們,這分寸怎麼拿捏你比我更有道。我明著說事,暗中替你搶了先手,你坐等買賣上門,這才是我說的以逸待勞。”陳如嗬嗬了幾聲,把身子又往趙易的身上貼了貼。趙易又問道:“你那個方副董到底做什麼去了?”陳如遲疑了一下說道:“他去外市推銷建材了,現在投資公司還沒項目可搞,他先忙活自己的生意了。”趙易笑了一下也沒在問,商人最大的目的還是錢,女人對他們來說其實就是一件臨時的衣服,有了錢可以隨便買高檔的衣服,但沒有錢名牌的內褲也穿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