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這才知道,務虛的工作本來就是虛的,要的就是形式,你那個發言稿隻要語氣通順,念的不磕巴,字數不少,除了標題之外,誰還看啊?上麵來檢查與自己下去檢查不是一樣嗎?除了喝大酒拿紀念品之外,不就是在那裝模做樣地擺樣子嗎?認真起來自己都搞不明白說不清楚還檢查誰啊?
想到這些,趙易笑了,這材料也太他媽好寫了,原來是自己太認真了,正所謂萬事不要太認真,認真你就輸了。
趙易更沒想到的是,這次回頭看學習運動雖然表麵上要搞的轟轟烈烈,私下卻搞的飛快,誰回頭時間長了脖子不累啊?沒幾天三個會還沒開到,就到了總結階段,隻剩下再寫一個總結材料就可以了。
星期五,李局長又去開會,說下星期一回來就看總結材料。
趙易隻得加班,又想明後天放假,自己還要休息一下,本來想拿家去寫,但家裏沒有打印機,打不出材料,領導都是直接看文件的,還要在上麵批批點點地練書法,怎麼能糊弄?便找個無人的小會議室,連編帶抄地寫總結材料。
晚十點多,趙易終於把講話材料校對完了,又大致地看了一遍,感覺基本上沒有任何紕漏,這才放下心來,拿到辦公室打印了幾份稿樣,並分了一份放在白金城的桌子上,心想如果明後天李局長提前回來要材料,就讓白金城給李局送去吧,這個白金城就像是長在單位一樣,天天都在,我可得好好休息二天了。晚飯還沒吃呢,餓死我了。
快十一點了,趙易才走出黨政大數,門衛的那個眼神是相當的不舒服,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裏說不定罵多少遍娘了。
出了黨政大樓的趙易在路上走了十多分鍾也沒看到一輛出租車,這個偏僻的地方半夜是很少有出租車往這麵開的。
趙易走在路上突然抬頭看了一眼月亮,不僅站在道邊看了一會兒,月光如水,每到月光如水的夜晚趙易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孤獨與壓抑導致的衝動感,總覺得要發生些什麼,或者要做些什麼?
趙易掏出了手機,一看已經十一點多了,本想衝動地給黃潔打一個電話,想想還是算了,三更半夜的,還不得被黃潔罵幾句,雖然罵幾句也聽著舒服,但打擾了她的美夢卻是不好意思。
算了,還是先想吃點什麼吧?這深更半夜的除了燒烤也沒什麼飯店開了。趙易想到有一個新開的燒烤一條街,離這也不遠,走著去吧,吃碗麵也行。
趙易看著天上明亮的月亮想道,低下頭快走,卻沒感覺到月光似乎有些發紅,有一絲詭異的感覺。
趙易走了十多分鍾才來到燒烤街,但實在是太晚,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了,找了一家還沒打烊的,挑了個幹淨的空桌,要了一碗冷麵,二十個羊肉串,兩瓶啤酒,這種消費對現在的趙易來講已經算是相當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