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沒法推辭轉頭去看鄭秀求救,鄭秀已經和她媽用高腳杯都倒了大半杯葡萄酒,鄭母見鄭偉倒了一大杯白酒剛要張嘴想想什麼也沒說,鄭秀見趙易轉頭看她卻隻是笑。
倒完了酒,鄭偉看了一眼桌上菜,說道:“怎麼沒有我的豬蹄?”鄭母說道:“可別說了,羞死人了,頭蹄下水怎麼能上得了桌?”
鄭偉大笑,說道:“來,先吃菜,你嬸燒菜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說著四人先吃菜。趙易卻不敢伸筷,隻在自己麵前的菜上使勁。
鄭母看他拘謹,拿起一副閑筷,在草魚的肚子上夾了一大塊放到趙易的碗裏,說道:“嚐嚐吧,這條魚是你叔昨天釣的,今天為招待你特意燒的。”
趙易連忙稱謝,心裏卻想道,不是說縣裏的領導都忙的要死嗎?還有時間釣魚?
鄭偉看趙易盯著碗裏的魚心疑,笑著說:“這幾天哪,省裏來個檢查團,休閑的時候想要釣魚,我就陪他們到我們最大的水庫去玩了一天,結果他們沒釣上多少,倒讓我這個二五子釣了一條大的,後來晚上吃飯的時候水庫給弄了幾條更大的,這條就沒吃,走的時候說是留個紀念就把這條魚又給我拿回來了,才有今天這口福啊,雖然這草魚不是什麼稀罕物,卻是我釣的綠色食品。嚐嚐。”鄭偉也一個勁的讓趙易吃菜。
鄭母又笑問道:“這條魚也不是你釣的,是人家送的吧?”鄭偉忙說:“那哪能呢?我怎麼敢欺騙組織呢?”說完四人大笑。
趙易偷看鄭母幾眼,知其叫周鳳雲,見其是杏眼白麵,長鼻小嘴,圓頭瘦身,一笑眼睛眯成一條逢,說話仍然有點南方口音,一副南方人小女人甜甜的樣子,但眼神仍然很犀利,卻不像鄭秀那樣轉眼珠,而是眯眼晴。
趙易陪著笑完,低頭吃魚,鄭母的手藝確實不錯,也跟著誇了一句:“鄭嬸的手藝真好,做的比飯店的都好吃。”鄭母聽了眉開眼笑,忙說:“那就多吃點,千萬別喝客氣。”
四人又吃了一會兒,鄭偉停筷道:“小趙是第一次到我家吃飯,我先說兩句吧。”說著端起了酒杯,趙易也急忙停筷端杯。
鄭偉又道:“小趙你也知道,我就這一個女兒,終身大事那是慎之又慎,前幾天,我跟你嬸知道後當時就決定來見見,我們這人家在當地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家,我們這姑娘說跟你還談的來,也是認真的。我們知道你父母都不在了,就私自做主,先請你吃頓飯,希望你們以後好好處,有什麼難處就說,你叔能幫的一定幫你,來,咱們先喝一口。”
說著又敬了鄭母,然後自己先飲了一大口,趙易也沒什麼說的,隻傻愣愣跟著喝了點,美酒綿軟入喉,口鼻生香,確實是好酒。趙易心想這可比我喝一塊八的二鍋頭強多了,這有錢是真好啊。
鄭偉如此一說雖然有點像做報告,但也是確定承認二人的關係,趙易的心也放下了許多。當下又吃,鄭母一個勁的夾菜,鄭秀就是笑一句話也不說。
片刻不到,鄭母又舉杯道:“小趙啊,我也敬你一口。”趙易忙又舉杯。鄭母說道:“就像你叔說的,我們就這麼一個閨女,一直也沒離開過身邊,外麵讀了四年大學算是吃點苦,現在單身一個人在市裏認識了你,我這閨女從小就嬌生慣養的,也不會說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小趙你多擔待點。嬸也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