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回了一下神,更正了一遍問道:“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幹的?”
黃潔半天才說出道:“是王副市長。”說完又哭。
王副市長?就是那個在黨校培訓會上講話那個?不,是冒名頂替的那個?到底哪個是真的,也他媽的搞不清了。
趙易控製著情緒回想了一下,憑著自己在機關呆過的經驗,王副市長畢竟是市長一級的,應該是常委之內的,平時出入都是前呼後擁的,輕服減從都是高姿態作秀,怎麼會跟黃潔這種機關小白的滾到一起去了呢?是不是又有什麼誤會?
“到底是怎麼回事?”趙易追問道。
黃潔又嗚嚕了半天,趙易聽清了大意就是,昨天晚上婦聯的幹部陪王副市長喝酒,喝完之後又去唱歌,然後王副市長用車送她回家,非得要送到地方,結果借機進屋把她侮辱了。情節相當的老套,卻是所有的色棍領導最慣用的手段。
王副市長?副市長?副市長也是市長,也他媽的得罪不起啊。這黑社會是禽獸也就算了,這市長難道也是禽獸?還是這黃潔就是個薄命紅顏?
趙易又仔細地看了黃潔一次,如果說去年黃潔還是一個略帶青澀的紅蘋果,那現在就是一個紅透了的蘋果,不僅是外形好看,還散發者果香,即使你閉著眼睛也感覺到她的存在與誘惑。
任何一個貪吃的人對這種蘋果不僅僅是咬上一口的問題了,而是大口的全吃進肚裏,還要舔舔嘴唇,感覺一下剩餘的甜味,抽幾下鼻子,吸盡最後的餘香。
想到這裏,趙易又轉過頭突然發現地上還扔著幾張擦過的紙巾,那種帶著花邊的壓著花紋的高檔棉紙,定晴再看,上麵的汙漬雖然已經幹了,但上麵仍然帶有幾條血漬,也就是說黃潔還是第一次。
天啊,那黑熊的夢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一想到做夢,趙易的大腦飛速地轉圈,夜舞?做夢?公務員考試?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裏閃過。對,做夢,再做一個夢吧,讓一切都化成夢,化成烏有,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如果挽回不了,黃潔怎麼辦?
黃潔這種要強的人不是忍辱偷生的人,如果她想隱瞞這事根本就不會來找自己。
她找自己是為了什麼?僅僅是為了哭天喊地地發泄一下?證實一下她人欺負了?絕對不是這樣,也許是想在她最後的時刻見一次我。
我畢竟是她口中說的親弟弟,除了我,這裏不會再有第二個親人,有第二個親人能怎麼樣呢?也許過了今天根本就看不著黃潔了,這也是我的最後一親人,我必須要挽救她。
趙易看著地上汙穢帶血的紙巾,上麵還有斑斑點點的汙漬,也就是說這個畜牲根本就不怕告,大膽地留下證據。
不是讓你拿著證據去告,而是一種示威,一種警告,一種暴力的存在感,一種擊潰你心理最後防線的工具,地上的每一張紙似乎都能飛起來在你的麵前飄來蕩去,在向你示威,在向你嘲笑。
“操你媽的。”
趙易狠狠的罵了一句,已經忍無可忍,但對衛生紙發脾氣算什麼本事呢?
趙易再低頭看懷裏的受傷嬌娃,早已經流幹了眼淚,口中也沒有聲音,兩眼緊閉耗盡了所有的精力像是已經昏死過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