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們領導也這麼吃,就是沒有我。”趙易訕訕地說道。
黃潔一笑,說道:“其實你們秘書股正是陪吃的,可能是你做人太死性了,或者級別不夠,不是你的業務。所以場合少。”
趙易又喝了一口紅酒,在一個豬蹄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黃潔看到的表情嗬嗬一樂,然後又說道:“請我們吃喝呢,其實也沒幾個人安什麼好心,女人上酒桌,就是陪樂的。幸好我們主任都是女的,還不怎麼喝酒,我們做下屬的也就跟著意思意思,也沒人敢逼我們,但是每次吃完都要去唱歌,跳舞啊,那就沒辦法了。有的時候我都覺得我們是不是舞女。”
趙易隻得笑說:“姐你怎麼這麼說呢?”
黃潔也笑說:“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天我們也在那個酒店喝酒,本來是說好去KTV的。一出門看見你在耍酒瘋,幸虧遇上我,送你回家,要不你現在還不知道躺在哪個地溝裏呢?”
趙易抬頭看著黃潔的大眼睛,見黃潔兩眼含情地望著自己,忙舉起杯說道:“姐,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敬你一杯。”
“我僅僅是你的救命恩人嗎?”黃潔挑著眉毛俏皮的說道。
“那你還救過我什麼啊?”趙易裝傻似地問道。
“沒良心。”黃潔笑罵道,一揚頭把酒幹了。
趙易慢慢的喝著酒,眯著眼睛看著黃潔那張精致如花的俏臉,心裏說道:“也許,我也救過你呢。”
“那你春節也這麼忙嗎?”趙易又問道。
“春節?春節更忙,過年的前一天我就陪我們領導去了海省過節,知道我是單身,就讓我陪,費用她全包。她在海省有個大房子,挺氣派的。我們領導在家守活寡,老公孩子早已經去國外生活了,就等她退休再出國,後來我聽說其實他們兩口子不和,老公在外養小的了,早已經分居多少年了,各過各的,為了麵子名譽都不離婚。”
“嗬嗬,這領導就是與眾不同。”趙易笑道。黃潔也跟著歎了一口氣,無法再說。
兩個人又吃了一會,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黃潔問道:“你想沒想過,你今後怎麼打算的。”
趙易有氣無力的說道:“打算,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反正也是財政開支,混唄。”
黃潔說道:“瞧你那熊樣,像個男人不?”趙易一聲不發。
黃潔想了一下又說道:“我呢,已經幫你打聽了,你們單位現在有三十多人,有公務員身份和行政編的就你一個,你的編製沒有串到事業去。也就是說,你是暫時借用,隨時可以回人事局。”
趙易又問道:“那有用嗎?”
“有啊,編製不在它哪,就不算它的人,頂多是個借調。”黃潔答道。
“我不想回人事局了,那裏死氣沉沉的,個個都是假仁假義的妖精。”趙易說道。
“你懂什麼?你看的那是表麵,其實那個單位最活的。大家雖然都關著門,一般的時候電話都打不進去,你說有多忙?而且各個科室上下都有對口單位,可以不通過大領導單獨活動,這裏麵的熱鬧事多著呢。隨便的一個人撥根毛都比你腰粗。你在那半年都學什麼了?”黃潔嗔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