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坤穿上了衣服,說道:“小妹子,今天太緊張了,沒太過癮,哪天有空到哥我那去,我們再好好玩玩。”說完在又有些驚喜,又說道:“喲,還是個稚兒?哈哈,妹子以後就跟哥混吧,保證你吃香喝辣的,有的是玩的地,明天我開車來接你。”說完又下了幾下黑手,然後開門大笑而去,“砰”的一聲汽車門響,隨著發動機啟動的聲音汽車像瘋牛一樣消失在夜幕當中。
趙易再扒窗戶上仔細看桌上的黃潔,仍是安靜地一動不動,隱約地看見肩膀在抽動,趙易知道黃潔在哭,在哭她被人強辱,卻無法反抗,也無處申冤,在哭她的第一次竟然被魔鬼掠奪,而不是她的心上人,在哭這個世間男女的永遠不平等。
黃潔卻不知有一個人在她身後也在哭泣,如果她知道了,是不是會更加的傷心。
趙易無法再忍住自己的悲憤傷心,轉身狂跑回自己的樓中,也不管黃潔是否能聽見他的腳步聲,也不管上樓梯的咚咚聲響。打開房門撲到床上大聲的痛哭起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傷心痛苦,十年前父親去世,幾個月前母親去世的時候自己都強忍著沒掉一滴眼淚,今天的痛哭卻一發不可收拾,仿佛要把這十多年的傷心都要發泄盡了一般,濕透了枕頭,濕透了床單。
過了半個小時,趙易的痛哭終於止住,卻突然驚覺起來,心上又產生了不詳的念頭,黃潔會不會自殺?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魯莽而被黃潔或者別人發現?以後黃潔還怎麼做人?
趙易急忙站在窗前向社區辦公室張望,卻無一絲燈光,樓下任何一個角落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死氣沉沉。
趙易連忙下樓跑向社區辦公室,門已經上鎖,牆角黃潔的自行車也已經不見了,難道是走了?趙易奔大門連跑了幾步,卻又停下了,自己跟黃潔交往了這麼些時日,卻根本不知道她的家在哪,即使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難道去人家慰問,那你剛才幹什麼了啊?
趙易還是衝出了小區的大門,站在道路往兩邊張望,希望能看見一個人,無論是走著還是騎車的,可惜隻有幾輛出租車快速駛過,昏暗的路燈下連個鬼影也無。
趙易又丟魂落魄一般回到自己的家中,呆呆的坐在床上,沒有任何思想和心情,自己是什麼?是個懦夫,是個觀惡者,也是一個不知廉恥的禽獸,不知哪位智者說過“如果觀惡不去製止,那就是惡者同謀。”自己難道真的就是那個黑熊的同謀?
自己當時為什麼就不能站出來?難道真的怕死?麵對罪惡不敢去製止,卻怕的要死,我這種一無所有的人還怕什麼呢?“邪惡之所以顯現出力量,不是它真有力量,而是善良的人不站出來。”
而且那個受害者還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大姐姐,自己他媽的真是個禽獸,禽獸不如,一個禽獸受到欺負也要反抗,一條狗被踹一腳也要咬人,而自己卻一點勇氣也沒有,連一條狗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