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一吻更是讓某太子心花怒放,一個勁兒的傻笑。
岸上的人看著這水中的女子各個麵色慘白,難道真的是鬼嗎?可是她分明是有影子的。
陳公公伺候軒轅初的時間比較長,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子就是前幾天跟在太子殿下身邊的那個宮女,不過,她好像變漂亮了,不,那張臉分明比這宮裏從前那些娘娘們還要美。
而且,剛剛那宮女還親了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被非禮了!
————
正在禦書房中召見群臣的帝王突然聽到消息說先前給太上皇選秀的秀女跑出了北宮還將太子殿下推到了太液池中,當時那氣場,讓在場的人都差點以為自己活不到明天了。至於那些先前送了女兒進宮的官員差點背過氣去,心裏默默祈求那個犯事的不是自己的女兒。各個都顧不上朝事,追著帝王的腳步往太液池去了。
隻是當帝王施展輕功趕到太液池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身白衣的女子抱著個小小身影從池中走了上來,她神色溫柔,正與懷中的小人兒說著話。
那張臉還是從前那張臉,那表情卻比從前柔和了不知多少。她抱著孩子的時候,那一刻身上不自覺的綻放出一絲母性的光輝。
他停下腳步站在遠處,那緊握的手,微微一鬆,心裏麵瞬間像是被什麼給填滿了一般。
“奴才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有太監發現了軒轅天越,直接跪下行禮,其餘的人也跟著行禮。
女子麵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她抬起頭,不遠處一身淡紫色龍袍的男子單手背負,那雙淺紫色的眸正緊緊盯著她,她努力想要讓自己露出一個微笑的表情,可是臉卻像是僵硬住了一般,連說話都困難了。
“父皇……”軒轅初探出腦袋,衝著軒轅天越喊了一聲,卻忍不住看著頭頂那張臉,小嘴癟了癟,朝著她懷裏蹭了蹭。
軒轅天越收回目光,看了四周的人一眼,臉色驟然沉了下來,“到底怎麼回事?太子身邊的人呢?”
陳公公連忙跑出來,跪在地上說道:“皇上饒命,是奴才看護太子不利,可是實在是那秀女太過狡詐,求皇上饒命。”這一刻陳公公隻想著陛下能夠看在他伺候太子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他一命。
軒轅天越看了陳公公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落到了不遠處被太監架住的女子身上,眉頭微蹙,“朕不是說過了嗎,北宮的人無詔不得外出,還有,她是誰?”
“啟稟皇上,這是司南尚書家的小姐,司南玉。”陳公公連忙說道。
聽到帝王問起她,司南玉再也忍不住了,衝著軒轅天越說道:“皇上,臣女不想去伺候太上皇,臣女是進宮給皇上當妃子的。若不是太子殿下頑劣,臣女現在早就是皇上的妃子了。”
不遠處趕來的司南祺聽著這話,不由怒喝一聲,“放肆,誰允許你這樣同皇上說話的。你犯下死罪還不知悔改,真是無藥可救,還不快跪下求皇上恕罪。”說著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請罪,“皇上,都是臣的錯,請皇上治臣教女不嚴之罪。”
司南玉如何不知道這是父親在替自己說話,她連忙跪在了地上,“皇上,是臣女一時糊塗,求皇上恕罪。”
“謀害當朝太子,跪下認錯便可了了嗎?想不到天容皇朝的製度如此鬆散。”一個清冷的聲音驟然傳來,那女子將懷中的太子殿下交給了不知何時出現的林子塵,她往前走了幾步,看了不遠處跪著的司南祺一眼,“當然這位大人你的確是教女不嚴,所以你不用擔心沒人治你的罪。”
司南祺一愣,抬起頭錯愕的看著那一身白衣的女子,那張絕美的臉上布滿寒霜,而那雙眼睛中殺意迸現,最主要的是,她舉手投足之間竟帶著一股王者之氣。看打扮,不像是這宮中的人,而且他也未聽說過宮中有這樣一個女子。
一個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女子竟然要治他的罪,皇上他竟然絲毫不覺得這女子放肆無禮,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雖然依舊是麵無表情,可是那雙眼睛中的神情似是柔和了不少,他在包容,包容她所做的一切,怎麼會!
其餘的宮人也是詫異的看著那白衣女子,心裏的疑惑跟司南祺的差不離,這宮裏上下誰敢搶在皇上麵前說話,就是太子殿下有些時候也是不敢放肆,可是這女子竟然還說要治堂堂二品大員的罪。
後麵文仲等人趕過來,看著那站在帝王旁邊不遠處的女子,心頭皆是存了幾分疑惑,尤其是文仲,上下打量著她,總覺得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似的。
“這位姑娘,你這是在以什麼身份說話,恕我孤陋寡聞,不知道姑娘是哪宮的娘娘?”司南玉自以為容貌無雙,想當初雲都城第一美人陳雪瑩不也是她的手下敗將嗎,可是看著眼前的女子,她卻突然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心裏的嫉妒瞬間瘋長。皇上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覬覦後宮的位置,否則她們也不會被送到北宮,既然她們不好過,那她定然是要也嚐嚐這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