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最近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隻知道她離開了天越國,莫不是這兩人後來談崩了?!想到這裏,連城微微蹙眉,總覺得這中間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再看那往前走的身影,他心裏不覺氣悶,真是任性!他定是要好好看看那位君城主究竟是如何的天人之姿了,他狠狠的瞪了那素白的身影一眼,跟了上去。
三個人剛剛出了房間沒走多遠,迎麵便走來一身炫紋錦袍的男子,他目光中透著凝重,整個人身上透著一股肅殺之氣,讓人心頭不由生出凜然之意。
軒轅天越看著來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不也是受了重傷,怎就走動了。
眼瞅著沐景祈是來者不善,連城心頭一沉,直接擋在了軒轅天越的前方,一臉警惕的看著他。雖然說他們對他有救命之恩,可是這東梁國如今是毀在了他們手上,他失了國家,失了王位。
“連城,退下!”身後軒轅天越的聲音忽然傳來。
連城眉峰一緊,看了沐景祈一眼,猶豫了下,退到了一邊。
“看來你的傷勢並不大嚴重。”軒轅天越見連城退開,看著前方的沐景祈說道,他臉色雖然不好,但是這傷勢應該隻要多加休息變好,他繼續說道,“昨日多謝你了。”
沐景祈剛毅的臉上似是染上了一層陰鬱,他淡漠說道:“不必,我本就欠你的。”說著他看了一旁的連城跟風一眼,“方便嗎?我有話想要問你。”
聽著這話,連城瞬間變了臉色,皺眉說道:“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們的麵說嗎?沐景祈,我們與你也不是陌生人。”賀蘭雲昭現在武功盡失,怎麼都不會是沐景祈的對手,他自然要防範。
一旁的風也感受到了連城的警惕,自然也是目光不善的看著對麵的沐景祈。
軒轅天越看了沐景祈一眼,淡紫色的眸中微微一閃,忽的擺手說道:“你們先退下。”
“賀蘭——”連城皺眉,頗為不讚同的看著軒轅天越。
軒轅天越手一揚,目光淡然的看著前方,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優雅從容的笑容,“無妨,我與景祈也有話想說。”
看著軒轅天越那不容置疑的模樣,連城雖然還想說點什麼,最後也是住了口,他這人說一不二,旁人怎能違背。他看了沐景祈一眼,諒他也不敢胡作非為。
看著連城跟風兩個人離開,軒轅天越扶著廊柱站著,哪怕是病弱的狀態,他身上的貴氣也不曾折損半分,如雲端高陽一般,俯瞰眾生。然而病弱便是病弱,剛剛站穩,他便忍不住咳嗽起來。
昨夜不但傷重,他還感染了風寒。
沐景祈看著軒轅天越臉色不好,眉頭皺的更深了,都這般了,還要去看她嗎?他對她竟然是這般在意的麼……
“今早的消息你應該也知道了,如今天越國與浩天城的人控製住了涼都城,至於分散在東梁國各處的勢力已經接二連三的被天下閣與浩天城的人掌控。現在東梁已經滅國了,這裏是天越國與浩天城的領地。成王敗寇,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若你要恨,便將一切歸在我天越國身上便是,你的複仇隻需要對準我。”軒轅天越掩著嘴的手忽的放下,他抬起頭看著沐景祈沉聲說道,淺紫色的眸中韻出一抹深邃之色。
沐景祈看著麵前的人臉上少有的肅然,他心頭一沉,冷聲說道:“我若說不呢,冤有頭債有主,君無言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我的敵人,從來都是她!”
“那我隻能讓你從此消失在這個世上了。”軒轅天越目光涼涼的掃過那剛毅的臉,俊美的臉上一股肅殺之意泛起。
沐景祈看著軒轅天越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意味,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樣說來,但凡是威脅到她的人,你都要除掉了。”說到這裏,他雙眼一緊,冷笑說道,“她到底是你什麼人,值得你堂堂天越太子連性命都不顧,連你我的交情也不在乎。”
“因為她是我的妻子。”軒轅天越忽的凝眸,看了麵前的人一眼,淺紫色的眸閃過一絲沉鬱,“我再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傷害她,靠近她,也包括奪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