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三較之鷹二更慘,他胸口上正中一劍,鮮血浸透了黑色的衣襟,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了。
“二弟,三弟!”鷹一驚怒不已,他瞪著軒轅天越,“好一個天越太子,竟然敢傷我二弟、三弟,老夫倒是要來討教討教你的本事。”話落他手中掌風忽出,直接朝著那淡紫色的身影攻去。
軒轅天越袖手而立,手中青冥劍一橫,俊逸的臉上含著三分笑意,三分淡雅,三分從容,如雲端高陽一般俯瞰眾生,那仿佛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讓人心生敬畏。
皇鷹中人自來跟隨在皇帝身邊,也算是見多識廣,可是饒是如此,也被眼前這男子的風采震懾,王侯榜第一人,天越國太子,天機上人親傳弟子,哪個名頭都無法讓人小瞧他。平心而論,皇上與他相比差太多了,就是祁王在他麵前也都被襯得黯淡無光了。
所以,這樣優秀的人物如果不能為之所用,最好的方法就是永絕後患。
皇鷹中人都活了大半輩子了,內力雄厚,饒是軒轅天越都要小心應對,加之他先前受過的傷還未好,所以不能拖久。
夜色中,劍光閃動,強勁的風暴席卷著這小樓,那淡紫色的身影遊刃有餘,手中的青冥劍更是發揮了他天下五大名劍之一的效用,那鋒利強勁的劍芒讓鷹一一次次不得不退讓,那足以包容世間萬物的乾坤訣更是讓人震撼。
雖然軒轅天越是小輩,可是他天賦極高,年紀輕輕武功已經不遜於天機上人多少了。單獨對付鷹一一個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邊鷹一見無法撼動軒轅天越,不由衝著沐景祈喊道:“祁王殿下,你還愣著做什麼,難道你真要看到這東梁國落到旁人的手中嗎?”
沐景祈看了鷹一一眼,再看那淡紫色的身影,剛毅的臉上波瀾不驚,手中的長劍卻是微微揚起。
軒轅天越看了沐景祈一眼,淺紫色的眸中閃過一絲什麼,隨即看向地麵暗自不動的黑衣殺手們,“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幫君城主抓捕沐景焱。”
“是!”黑衣人齊聲領命,轉身朝著先前沐景焱逃竄的地方而去。
皇鷹三人見狀,臉色皆是一變,這不是他們這邊的人嗎?怎會聽軒轅天越的號令,這些殺手據說都是天下閣請來的,那他與天下閣有什麼關聯?!想到這裏三人的臉色均不好看。
“祁王殿下,還不快阻止那些殺手,否則皇上那邊怕是危險了。”鷹二捂著手臂,連聲說道,一個君無言皇上都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再加上這些殺手。雖然皇上說不必擔心他的安危,但是……
忽然一道黑影掠至身前,鷹二抬眼,正好觸及到哪剛毅冷峻的臉,心口處一股陣痛襲來,他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為,為什麼?”
“你們這般無用,活著也沒有必要了。”沐景祈直接抽出手中的長劍,冷眼看著在自己麵前倒下的人,眼底冰冷一片。
“二哥(二弟)”兩道驚呼聲傳來,鷹一跟鷹三看著那黑色炫紋錦袍的男子,怒聲說道,“祁王殿下,你在做什麼?”
沐景祈冷冷看著兩人,“四年前,你們這些人身為皇帝暗衛,是非不分,桀驁狂妄,本王就看不慣你們了。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幫助沐景焱的原因,你們是怕本王登基為帝將皇鷹解散。四年前本王沒法做到,四年之後,本王要讓你們徹底消失。”話落他身影陡然向前,目標直指鷹三。
這邊,軒轅天越嘴角微勾,手中青冥劍一轉,流光華閃,突然朝著鷹一而去。
“不——”震天的怒吼聲傳出,最後又漸漸歸於平靜,這是整個東梁國最不平靜的夜晚,也或者說,這是屬於東梁國最後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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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日外麵放煙火的緣故,整個皇宮中的燈火比往日少了不少,可是饒是如此,容淺也能清楚的看著那人臉上的神情。
“燕王不跑了?!”容淺單手背負,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色。
沐景焱站在原地,看著那雪色的身影,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看來無言還沒有明白過來呢,你武功高強,就是皇鷹也奈何不了你,你以為朕憑什麼敢將你一人引到這裏來。你若是乖乖跟著朕,服侍好朕,朕願意與你共享這天下。可惜就現在看,無言是不會有所更改呢。”他歎息一聲,眼底邪肆狂傲,“不過若是無言再嚐試一次四年前的失敗呢,那個時候無言應該會告訴朕不同的答案吧。承川,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