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的騷擾事件過後,奕夏就沒有上過晚班了。他並沒有向老板反映這件事,隻是自那件事以後那間酒吧的老板開始頻繁地向他獻殷勤,自然也就把奕夏工作的時間提前到早上,隻要來準備一下酒杯就可以了,工資還是和以前一樣(盡管老板硬是要加工資,但還是被奕夏拒絕掉了),日子輕鬆了不少。
不過就因為日子輕鬆了很多,奕夏頓時感到有些不適應,所以最近在籌備著再找一份新工作的事。
他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想好找什麼樣的工作,於是給室友吳淩打了通電話。
“喂?哦是的,這裏是奕夏。我最近比較閑所以還是想找份零工,你幫我聯係一下吧……恩恩,謝謝,如果有著落了給我打電話吧。恩,謝謝……”同吳淩說完這一通話後,奕夏長舒了一口氣。
其實他剛上大學的時候,知道自己的室友有吳淩時,心裏是很排斥的,畢竟他算是自己哥哥的不好回憶。於是平時的來往、說話都很少,但後來吳淩算是年輕有為,在事業上有點收獲,奕夏那時對工作又很發愁,無奈之下同吳淩尋求幫助。後來發現吳淩的辦事效率的確很高,兩個人也漸漸的熟絡起來了。
“嗡嗡~”“嗡嗡~”電話突然自己震動起來了,奕夏有點吃驚,心裏想著吳淩不會這麼快就把工作的事情解決了吧。
“吳淩,你也太速度了吧!”奕夏不假思索的感歎。
“賀同學,你聽聽這聲音是誰啊?以後接電話一定要看清備注啊。”電話那邊的男人笑了幾聲,聲音很有磁性。
奕夏慌忙把手機拿開,看了看備注,的確不是吳淩,而是一個陌生號碼,但聽聲音確實很熟悉的。
“蘇醫生?”奕夏試探性地問道。
“答對了呢~”蘇鬱遠把尾音故意拉長了很多,語句中夾雜了更多調侃的意味。
“你怎麼知道我號碼的?”
“問了你們老板啊,我當然還是想和曾經的‘小病人’敘敘舊啊~”
“誰是你病人啊!你這樣也太過分了!你侵犯我的隱私權!”實在忍受不了蘇鬱遠滿是調侃的話語,奕夏開始咆哮了。
“哦?這樣啊,那奕夏同學你打算告我侵權嗎?前幾天我可是救了你一回呢,你這算不算是‘恩將仇報’呢?”聽到他這麼說,可想而知,電話另一邊的男人一定在不善的微笑。
“你少來了!嘰嘰喳喳一大通的,煩不煩啊!?”奕夏聽得有些抓狂了,畢竟誰遭到這種惡意的調侃都是會生氣的,不過類似抓狂、咆哮之類的詞還是很不適合用在奕夏身上的。但毋庸置疑的是,奕夏在本質上還是很像自己的哥哥奕冬的。
“好了好了,你別著急,今晚你有時間吧?出來喝喝酒,我也跟你敘敘舊。”
“沒……”奕夏剛想拒絕卻又被蘇鬱遠打斷了。
“難道你又有工作?別告訴我你閑的沒事幹又去找了份零工。”
“……”奕夏沉默了良久,被男人說中心思的感覺讓他很不爽,他的確是打算今晚出去找份零工的。
“怎麼不說話了?沒有時間嗎?”電話另一邊的男人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奕夏的回話,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但縱使如此還是很耐心地問著。
“……我有時間,你說在哪裏見麵吧。”奕夏咬了咬牙也就答應了,雖然前幾天的“******”事件的確該感謝蘇鬱遠,但這個男人同以前一樣的喋喋不休、咄咄逼人還是非常令人討厭的。
“嗯……”蘇鬱遠像是思忱了一會兒,又說“就在你工作的酒吧的那條街吧,我想有個有趣的東西讓你見證一下。”
“哦,好。”什麼嘛,這個蘇鬱遠怎麼神經兮兮的,一會給他打電話,一會邀約他出門喝酒看東西的。奕夏不禁吐槽著。
算了,答應別人的事情,今晚也隻能去赴約了吧。
想想那種不容拒絕的態度還真令人火大!奕夏暗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