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了幾個時辰差不多就能看到大河了,就是那蛇頭穀的大河。”異玄盯著風,追著武萱兒。
“方向沒有錯吧?”武萱兒頭也不回繼續奔馳著。
“沒有錯。”
大道上無數的商隊前行著,武萱兒與他們擦肩而過,卷起一陣陣煙塵與燕麥葉,兩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馳在金黃色平坦的海麵上,一陣陣的冷風吹過,兩人的身後掀起一層層的麥浪,像兩隻飛馳的水牛魚。
……
“這裏真是一望無垠。”武萱兒不知道狂奔了多久,終於到了一片平坦之地,放慢了腳步。
“是啊,如果沒有日頭,沒有這條大路,幾乎會讓人迷失了方向。”異玄拿出地圖看了看。
“不會的,隻要你迎著風的方向走。”
“對!”
“你聽的到嗎?”武萱兒側耳傾聽著緩緩的前行。
“是水聲。”
“這裏哪來的水聲?是大河的聲音嗎?”
“怎麼可能,等一下。”
“你再仔細看看那羊皮地圖,是地下傳來的聲音。”
“如果這地圖上沒有標錯的話,這裏便那座橋了……”異玄仔細端詳著羊皮地圖。
“什麼?”
“嗯,沒錯,我們應該現在已經站在橋上了,你聽到的水聲不是由地下傳出來的,是由橋下。”異玄騎在馬上,四處張望著。
“這怎麼可能是橋,這分明是一片平坦之地。”武萱兒也伸直了脖子,張望著。
“你去那邊看看。”異玄指著北方,自己轉頭朝另一邊走去。
武萱兒騎在馬上,飛快的朝北麵馳騁,走出好遠,扭過頭幾乎看不見了異玄的人影,轉過頭,果然是穿流而過的大河,就在自己的腳下,那湍急的水流,嘩嘩的水聲震耳欲聾。
武萱兒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腳下那寬闊無比的大河,一直延續到對岸,是一座筆直平坦的巨石,或許是經曆的時間太過久遠,那巨石被河水衝刷的異常平滑,閃著光,上麵布滿了黑綠色的青苔,武萱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清亮透頂。
異玄由不遠處騎著馬緩緩地走了過來。
“確實是大河的聲音……”武萱兒遠遠的望著大河。
“踩在腳下的這座石橋,便是南宮家族攔腰鑿斷的那座石山,用了足足六年的時間。”異玄緊緊地皺起眉頭,被這巨型的石橋深深吸引。
“這上邊已經長出了成片成片的燕麥田,根本看不出哪裏是巨石,哪裏是田地了,上麵唯一留下的隻有過往行客的車印與足跡。”
“自然是這樣,這燕麥田越是茂盛便越能鞏固這結實的巨石。”
“站在這裏,吹過來的風感覺都不一樣了。”
“這是大河的風。”
“走吧,天黑前要走過這座大橋。”武萱兒扭頭拍打著黑馬,輕輕離開了那高大險峻的橋邊。
“才剛剛過了正午。”
兩人走在大橋的中間。
“你看那邊,大橋的對麵,大河的東麵同樣也是金黃色的燕麥田,肥沃而廣袤,終於知道這裏的燕麥長的如此茁壯茂盛的原因了,是因為這條大河,他們就在這大河的兩邊。”武萱兒盯著河對岸那一望無垠的燕麥田,點了點頭。
“不僅有地上的水渠灌溉,還有著源源不斷的地下水喂養著,這裏是個奇跡的地方,還有一百年前那個奇跡的家族。”異玄輕輕的搖了搖頭。
……
“你看那邊,那是什麼?那高高的黑影。”武萱兒歪著頭使勁的看著。
武萱兒與異玄的同時看向遠方,那片金黃色的海洋中,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異常高大的黑影。
“那應該是……”異玄疑惑不解,用手遮著日光仔細端詳。
“應該是一棵樹!”武萱兒異常驚訝。
“神木城的神樹?”
“在這大橋上竟然能看到神木城?”
“不,怎麼可能看的到城,你隻是看到那棵神樹而已。”
“啊?那這得是多麼高大的一棵樹啊。”
“走吧,還有很遠的路要走,有些事千萬別忘了……”
“嗯?”
“不要忘了,神木城的城主也是南宮家的人……”異玄朝武宣兒撇了撇嘴。
……
“那又如何……”武萱兒策馬揚鞭,朝著那棵遙遠而又高大的神樹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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