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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東西,一旦摧毀了它,這個人將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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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粉塵中,武萱兒兩眼冒著黑光,擰著手指,攥緊的雙拳發出骨頭劈啪清脆的聲響,緩緩地走向對麵的南宮城,南宮城瞪著驚訝的眼睛,顫抖的往後退……
……
“這樣都死不了!你還真是個詭異的女人!”
“膽小的雜種,在獵魂人的眼裏你現在還不如外邊躺在地上的那些刀手!”
“是嗎?”
“起碼他們攥著的長刀還多少有些男人的氣力,你呢?什麼都沒有!”
武萱兒卯足了氣力,一擊猛拳重重的砸在南宮城的臉上,兩個人的周圍迸發出強大的氣,白色粉塵瞬間被吹散,緩緩的消失。
異玄鬆開了嘴上的亞麻布,提著長劍,凝視著兩人。
“來啊,來啊,看看你的拳頭有多硬氣,你這個北漠來的蠢女人。”南宮城猛的吐了一口汙血。
“腦子真的壞掉了!雖然除了異獸妖魂以外,其他似乎跟獵魂人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就算那些無辜人枉死的性命獵魂人也根本不會在乎,可那熱騰騰水牛魚的味道倒還真是不錯,那位收集紅參的老者,還有那個不愛言語的小芙,她還隻是一個孩子,怎麼打爆你的罪孽也照樣還不起!你這個可憐的畜生!”武萱兒猛衝過去,抓住南宮城的衣領,重拳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砸在臉上。
“咳,你在說什麼鬼東西!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看樣子你的腦子才真是壞掉了,來啊,殺……殺了我!”
“殺你?不要以為自己曾經有一點點的可憐之處,便能做盡可恨之事!”
“說的輕巧,北漠獵魂人的規矩還是略知一二,你已經壞了你們的規矩,不是嗎?你壞了規矩!真是個的蠢女人。”
“獵魂人不問世事的規矩?”武萱兒回頭看了一眼異玄。
異玄夾著長劍,低下頭,深深的歎了一口。
“怎麼?下不去手了?怕什麼!你已經挑起了爭端,黑藥武萱兒!”
“有人會在乎那些該死的破規矩?看看躺在外邊那些司虎社的刀手,你……隻是根本不配被人殺,那是一件多可憐的事情,連被殺的資格都沒有。”
“其實在四歲的時候,城兒便已經死了……”
“正因為覺得自己是個死人,殺人越貨,荼毒生靈的事情幹起來就會順手的很多,而且覺得比任何人都幹的漂亮,外邊那些地上的死鬼都誤會你了,不是你不怕死,你怕死,甚至怕你身邊這隻肥碩的異獸死,你怕的要命,南宮城一直就是個把食人肉的異獸當做母親的……孬種!”
“她不是異獸!不是!是從小就陪伴城兒長大的母親!”
“你的母親早在你小的時候就死去了”
“殺!殺了我!殺啊!你才是個真正的孬種!”南宮城瞪著眼睛怒視著武萱兒。
“你真的好可憐。”
武萱兒輕輕的放下了胳膊。
……
“好吧,來……不如我們一起去一個地方?”
南宮城平舉起自己左手,袖子中猛的伸出一支黑色木炭雕琢的龍棍,龍頭嘴猛的燃燒起來。
武萱兒睜大眼睛,這才注意到腳下流淌著光滑的黑鬆油。
南宮城對著武萱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
“啊!”
南宮城瞪大了布滿血絲的雙眼,那抓著燃燒著木炭龍棍的左手已經飛到了半空。
黑手異玄雙手握著長劍早已滑過南宮城的左臂,將其左手斬斷,龍棍掉落,異玄一把抓住,吹滅,轉身走了過來,對著南宮城的小腹便是一擊重踢,南宮城猛的跪趴在地上,異玄將長劍收起,龍棍放入懷中。
“你!”武萱兒怒視著異玄。
“這可不是幫你,是幫自己,沒人想被這黑鬆油的野火燒成灰燼。”異玄瞧了一眼地上的南宮城,走出了穀倉。
梁丘安與其他幾名甲士奪門而逃。
南宮城緊握著自己左臂的傷口,跪臥在地上,哆嗦著。
“別……別走,殺……殺了我……”
“一個想死還需要祈求別人動手的可憐小子。”武萱兒轉身朝著穀倉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