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那兒子不知好歹,平白無故得罪我,而後我對他略施懲戒,便將他放了。沒想到他又乘我不注意的時候偷襲,將我重傷。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既然你個當爹的不好好教育他,留著這個禍害也到處為禍,倒不如讓我手刃,以免害人害己,發展到最後,連您老都給害了!”
說來林躍也挺倒黴,這與一路上遇到的盡是自己的仇家,本以為解決了海龍和逍遙書生可以萬事大吉,卻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張開神念四下巡視的龍帝發現。於是乎,林躍還沒有飛出丈遠,便被龍帝一路追殺到這兒。
兩人之間的差距不隻是一個境界的差距,而是兩個,更何況這個龍帝還是丹元末期的佼佼者,林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連逃也沒這機會,見此林躍幹脆來個故技重施,就像當初遇到赤帝那般,真個幹脆鑽到天火當中。再加上不久前,林躍方煉化了心火,天火與心火融合的威力,就算是比他高出兩個境界的龍帝,也拿他無可奈克。
最終,龍帝對這個燙手山芋幹脆將其禁錮住,然後再一點點的將對方身上包裹的火焰驅散,這裏賣弄過程雖然極慢。可是為了替兒子報仇,龍帝也耐下性子,就連石台上麵的大戰都放置一邊,全力對付林躍。
反倒是林業,為了拖延時間,等女魃過來救自己,他幹脆躲在業火中,一邊耗著,一遍和對方侃大山。聽得龍帝是火冒三丈,橫不得立馬就變化成龍身,將這團火給吞了,這個林躍實在是太可氣。
雖然自己兒子也有錯,可是也輪不到你這個實力卑微的家夥說三道四,氣了一會兒,龍帝旋即又笑了。“小雜種,本王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本王聽說你有一個同伴,想必是你在等她過來救你吧,不過沒這可能了,看看你身上的業火,雖然對本王有些威脅,可是最多三十個呼吸,它便要被本王撲滅,那時候,本王再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著,龍帝忽然停了下來,就見他渾身一僵,忽的轉身看向遠處。順著龍帝複雜激動地視線,虛空盡頭突然傳來一聲龍吟,這龍吟聲就像是來自亙古的呼喚,敖烈顫聲道:“這聲音,難道是老祖出來了?”
說罷,龍帝再也顧不上林躍,遂張手在林躍身上一連打下數道封印,晾得對方無力破除封印。敖敖烈這才化身成一天百丈來長的巨龍,龍尾一擺,封住林躍的那團能量球狠狠地打入無盡的虛空深淵。
如此算是便宜了林躍,既然祖龍將領,龍帝無論如何都要放下手中恩怨,但是子仇又要報,敖烈遂想出這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將林躍封印住,然後打入虛空深淵,這樣一來,就算林躍不耗盡丹元而死,也會永世不得超脫,被無盡的黑暗埋沒,這樣的折磨比起殺了他要解恨百倍。
解決這樁仇怨,敖烈遂超石台飛去,此刻燭龍依然來到了戰場上空,號稱龍族師祖的燭龍,隻是剛一出現,便刮起了無邊颶風。颶風席卷著早已經支離破碎的空間碎片,在石台周圍盤旋,隻消片刻功夫,便已經重新築好了一層堅固的壁壘。
“祖龍,事不宜遲,快快助我完成封印!”元尚的聲音此時已經顯得飄忽不定,就連那五尊道念化身此刻也變得朦朦朧朧,像是隨時都會消散在虛空中。
天門門主的掙紮尤為劇烈,血翼就像是兩片巨大的刀片,不斷打著旋,劈砍著鎖住他的五道光芒,每一次劈砍。巨大的爆炸都將血翼震碎,碎片在空中消散形成大團血霧,同時五道道念化身也變得虛無了一些。
隨後,天門門主的背後再一次爆處無數血紅色的細線,再一次構成一對血翼,瘋狂的撕扯周圍的光柱。每每延生出一對血翼,天門門主的麵色便慘白分,就連以後烏黑的頭發,也漸漸開始變得花白,可是他卻渾然不覺,依舊催動力量,想要將這片封印他的大陣破去。
燭龍聞聲,千丈巨長的龍身猛地遊弋道那五行陣法之上,死死地將天門門主鎖住。臉盆大小的龍鱗,幾乎堪比金石,卻也被血翼上的肉刺洞穿、攪落。一時間,大片大片的龍鱗從空中掉落,砸在石台上,直直的插入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