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先,便有一對師徒,兩個丹元末期,一個丹元初期,陽奉陰背著這天門門主想要偷偷動手獵殺燭龍,後來被門主發現,三人都被吸成了人幹。每每想到這些,這些人便會不寒而栗,遂也對門主更加恭敬,就算是去死也在所不惜,總比魂飛魄散,連投胎輪回都不成來的要好。
可是在得知女魃可以破解奴印以後,這一切都改變了。聽那為首的將這千年所受的苦難,都像訴苦一般的訴說出,女魃微微一笑,道:“要想我破解這些奴印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便是你們要帶我找到你們的門主。
此後你們便可以重獲自由,找個沒人的地方各自歸隱,不得再用身上的力量為禍一方,否則讓我知道,你們應該想得到,我既然會破解奴印,就代表我也會重新在你們身上打上新的奴印!”
說到後麵,女魃的聲音冷徹刺骨,讓眾人隻覺得不寒而栗,一個個連連點頭稱是。如此,女魃便伸手朝對方身上一指,所指方向,突然飛出數條火龍,衝向對麵那些天門修士。
這些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迎麵而來的火龍便很快穿過了他們的身體,帶到離開他們身體時,每個人直覺有一股大力似乎要將自己的靈魂撕裂,還好這隻是瞬息之間的疼痛。等到每個人都臉色慘白的打量著自己的身體時,那數條火龍便已經在空中彙聚於一處,形成一條體型龐大的巨龍,巨龍口中塞得滿滿當當,似乎是在吞咽著什麼。
若是仔細瞧去,不看發現哪一張一合的龍嘴中,都是一團團上古符文,正是這些人身上的奴印。等到將口中的符文吞盡,巨龍這才咆哮一聲,重新化作一團火光,隱於女魃體內。
千年來的舒服在一朝散去,這些修士一個個麵色怪異,這一刻他們應該異常興奮,可是卻沒有人更夠提起半點心情。隻覺得心中空空蕩蕩,千年過去,自己的門派、國度、民族,隻怕早就化為塵土。這裏麵年長這,已經被天門控製了四千餘年,年輕的,也有近兩千之久。
光陰千載,滄海桑田,眾人一陣沉默,看來女魃對他們的提出的那個歸隱要求,才是他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也是最恰當的。
想到女魃,眾人連忙跪下,朝著女魃一連行了三個五體投地大禮,這才叩謝道:“前輩相救之恩我等沒齒難忘,若是以後前輩有用到我等的地方,隻需一聲召喚,我等自當赴湯蹈火。”
“好了。別多禮了,若是真的有心,造福蒼生才是正道。既然你們身上的符文已被破去,快些帶我去尋你們的門主吧!”看這些人的神情,女魃心中也不免歎了口氣,這些人何嚐不是受害者呢。
“前輩此言差矣,那種人根本就不配作為門主,同樣我等在這一刻以都脫力天門,還請前輩稍等片刻,讓我們驅散了剩下來的門眾,我們已經被控製了數千年,去玩不能讓其他人在衝到咱們的覆轍。”說著,為首之人領著身後的修士對女魃行了一禮,便飛道上空,那一座隱隱矗立在雲霄間的宮殿之上。
女魃當然不會當心這些人乘這個機會逃跑,剛才十多人的內心被她早就看清,內心是會不會說謊的,看得出,這些人對天門的恨,那是一種日積月累的痛苦而轉變成的憤怒。
大約過了半刻,這些人才過來,尾隨之後的還有數百名留守在這兒的丹元期高手,其中不乏丹元中期,這些人都是被遣散後,得知女魃可以解除奴印,過來尋求幫助的。而後,女魃幹脆好人做到底,順道將這些人身上的符咒除去,最終一行數百人這才浩浩蕩蕩的超戰場飛去。
至於現在的戰場,早就已經屍橫遍野,雖然這個詞用在這裏不太恰當,因為這兒是一片額外開辟出來的虛空。所以很有死屍在被殺死後,都漂浮在沒有引力的虛空當中,血腥氣幾位濃重,充值著整個空間。
戰爭也處於白熱化的狀態,水族和天門修士都死傷大半,隻有部分實力強大的存在還在相互廝殺,那坐在五行大陣當中的元尚一直在緩緩地運轉自身道念,控製著石台上的巨型法陣,而這一刻,他卻忽然停了下來,蒼老的雙眸中閃爍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精芒,隻聽元尚低聲道:“該來的,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