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收斂殘兵敗將,才發現東胡王早已經逃的不見,連同他所剩不多的族人,就想月氏逃到小亞細亞一般,東湖人也遠遠的逃遁到了東西伯利亞平原。這樣一來,匈奴國的國土麵積,幾乎是變成了當初的四倍大小,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匈奴帝國。隻不過為一的遺憾就是,士兵所剩無幾,又要統治這麼大的一塊疆域,這使得冒頓老實了許多,十年內,不等到新一輪的戰士長成,是不會對中原發起侵略。
這也是為什麼關中的巡守士兵敢動不動就去打壺酒喝,這絕大多是還是因為林躍早已將大半個秦國占據,關中再也不像當初那樣四麵受敵,如果真的有敵軍打來,外圍那麼多郡城,還好用來做個緩衝,不至於一下就打到鹹陽門外。至於真正讓士兵們敢如此放鬆的,還是因為林躍在凱旋歸來後,頒布了這麼一個特赦,那就是大元所有士兵,一律不束縛其行動安排,唯一要達到的便是在國家危難當頭可以挺身而出,隻因為他們是軍人,至於其他並無限製,這也算是林躍對那七千黑甲軍的一種緬懷。
“陛下,我軍曆經各方戰役後,如今連同受降,招募的編製後,一共是五十萬大軍,照當今天下形式來看,這些士兵足以幫助陛下一統天下!”太極殿中,百官都身著錦袍,雖然外麵大學紛飛,可是大殿中卻異常暖和,也不隻是什麼原因。
這幾天下來,所討論的都是圍繞統一天下,如今又到年關了,如果不是林躍一力壓製,早在兩個月前,大元便要向四處出兵,爭取在一個月內,將秦國的版圖刻上林躍的名字。對此,林躍則一貫保持著沉默的態度,並非他不想當這天下的帝王,實在是大元帝國表麵上看上去兵力空前強大,實在是有諸多限製,甚至比起之前還要有所不如。地域大所堅固的地方就要多,數十萬兵力加起來的確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可是真的到了四麵虎狼的時候,很容易會被逐個地方擊破。
今日又有大臣開始上書統一之事,就連一貫謹慎的張良,對此也持默認態度,唯有林躍看了許久,之後便揮了揮手,道:“今日朝會就到這裏,朕也累了,散朝吧!”
百官無奈,林躍畢竟是一國之君,他說散朝又有誰敢上前阻攔,大夥兒值得搖著頭一臉歎息的出了太極殿,同時卻在心中暗暗鼓鼓氣,下一次朝會,一定要說服林躍一統。
偌大一個太極殿,百官散去後空空如也,看的林躍不禁生出一種悲清之感,往日那些衷心的屬下現如今都是手握大權的重臣駐守一方,而自己也孤零零一人守著空空蕩蕩的皇宮,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如今林躍算是徹底感受到了。
“怎麼,子房還在這兒,是想要說服朕出兵嗎?”移步出門,原來門口還站著一人,由於殿外沒有暖爐,所以異常寒冷,那人此時也凍得瑟瑟發抖。走進一瞧,原來是張良。
見自己背後的是林躍,張良連忙行禮道:“臣,拜見陛下。陛下隻猜對了一半,臣不但是想勸陛下統一四海,更是希望陛下要趁早娶納後宮!”
“什麼?”林躍隻覺得腳下一滑,差些順著台階滑下去,心道張良怎麼突然提起這種事。
“陛下還請聽臣一言,大元建立也有一年了,之前因為各方戰事,所以一直臣一直沒有多說。陛下難道就不準備納後宮嗎,自古以來,後宮雖然乃是君王的私事,可是確實真個國家必不可缺的一部分,皇後不但象征著一個國家的穩定還有傳承。”張良從沒見過林躍這麼失態,想想也是,對方一心裝注與攘外安內,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這些,現在自己提出是在有些唐突。
對方的話說的雖然含蓄,可是林躍也七七八八聽出了些一死,大概就是要自己立子嗣,立儲君。對此,林躍談不上不願意,也沒有任何高興的成分在裏麵,而且這裏麵還存在著一個隱患,那就是派係之爭。當年林躍就是從秦朝諸公子的爭鬥中走出來的,對於派係之爭,林躍深有體會,那是一種為了權利而不惜殘殺骨肉的競爭。
所以林躍要阻止這一切,可是正如張良所說,皇後母儀天下,乃是一個帝國穩定的表現,所以必須要立。為此,林躍沉思片刻,道:“這樣吧,你先下去吧,等到三日後的朝會,朕自當會將立後選妃一事供諸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