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了,這裏麵沒有一個人,我是讓你們去燒糧草,搶軍資,沒讓你們殺人。”章邯不耐煩的揉了揉耳朵,沒看出來,這副將的嗓門還挺大的。
“是啊,我說的就是這個,整個軍營中除了帳篷以外什麼都沒有,也沒有糧草,也沒有物資,就連我們之前看到了那一群探子,此刻都不見了。”副將麵露慘笑,違抗軍令意味著什麼,他太清楚了。沒想到第一次出來打仗,就遇到這種事,心中縱使悔恨也沒有用了,副將隻好口氣一轉,對章邯道:“大將軍,你快想想辦法呀,如果這樣下去,咱們會被軍法處死的。”
“莫慌,莫慌,我章邯行軍打戰多年什麼場麵沒見過,放心吧,我包你無事。你先隨我來…”說著,章邯便迫不及待的走進了營帳群中,若論著急,他此刻比誰都急,不過事到如今,也隻有以功挽過,能少受些懲罰就少受些。章邯遂將目光投向了那幾個逃跑的探子,四下打量,章邯突然走到一處帳篷的邊上。
之見,那兒的帆布比起周圍的要厚實許多,隻見章邯伸手抓住那塊幕布用力一扯,這塊帆布便嘩嘩落下,原來是額外縫製上去的,僅供裏麵人逃跑隻用。
仔細看那缺口外麵的地麵上,隻見一大片的清蔥的草地上,忽然相識被什麼從中分割了,留下一道常常印記。
看到這兒,章邯笑了,那條小路很久可能就是幾個探子逃跑用的,新中國嫉恨幾人竟然將子幾誘騙到此處,不但什麼都沒有撲到,還下了個半死,深怕是中了敵人埋伏。心中大怒,章邯遂道:“全軍聽令,跟著順著這條小路,跟著前麵幾個探子,務必激昂他們生擒活捉,然後問出林躍的所在。”
“諾”士兵們大吼一聲,皆怕打著坐下戰馬,向那幾個探子追去。
忽聞後麵追兵將至,這探子心中驚恐,剛才那一番美夢此刻轟然破裂,隻剩下心中那一絲逃命的信念。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軍營裏麵的人會突然消失,可是探子還是相信林躍,按照林躍的交給自己的,使勁了吃奶的力氣,朝著遠方跑去。
聽著身邊幾個兄弟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聲,此刻幾個探子已經即為疲憊,可是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卻迫使他們根本就不敢聽下自己的步伐,不顧一切的朝東方跑去,林躍就在那兒,隻要到那裏,他們就可以得救了。
可是這兩條腿的人,怎們可能跑過四條腿的戰馬,伴隨著一身輕響,終於左邊的一個探子被後麵飛射而來一更箭矢,貫穿了前胸,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
“大柱…”撕心裂肺的喊聲,將耳邊呼呼風聲都完全蓋住,為首的探子心中狂吼,可是剛一張口,卻又呼號不出任何聲音。心中痛苦的他,本以為自己此次是帶著一群好兄弟升官發財,但結果卻是好兄弟一個接著一個死在敵人箭下,這讓他情何以堪。
雙腿漸漸疲乏無力,身邊越來越密集的箭矢,不斷從他身邊穿過,終於,草原的盡頭出現在他的麵前,回頭看去,自己帶出來的十三個弟兄隻剩下一個還站在自己跟前,其他的都已經倒在途中,長睡不醒。
“太好了,咱們到了”這聲音從那探子的口中剛一呼出,便戛然而止。因為在他麵前的不是林躍的大軍,而是一處四麵被小山坡包圍的盆地,前麵更是一條死路。為什麼,怎麼會這個樣子,林躍的軍隊呢,之前何時說好的,難道是自己跑錯了,還是他們在半路中出現的意外。
可憐的家夥,直到這個時候,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步驟,所以才沒有聯係到林躍。可是,這一切都不容許他再等待,最後一個兄弟也倒在了血泊之中,隻不過對方在臨死之間,好像要說些什麼。但是從他嘴裏吐出來,都是一連串猩紅色的血泡,並沒有半點聲音。
可是,那個探子卻從對方嘴唇的動作上,看出了對方是在質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然而,探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隻是照著林躍說給他的去做,他隻是想要帶著自己好兄弟過上享福的日子,這就是這麼簡單。可是,其中的事實卻複雜無比,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夠搞得懂。
“為什麼”一聲仿佛是在質問蒼天吼聲,從這個探子口中嘶啞的喊出,隨後,這短暫的聲音,便被數十萬道箭矢劃破空氣的響聲所覆蓋,一時間,草原盡頭的夕陽,都被這山穀中流出的一攤鮮血,印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