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躍你上次將我擊傷,如今卻落在我的手裏,這恐怕連你都沒想到吧。我看你最好還是乖乖將手中兵器放下,棄械投降,否則的話,我可不敢擔保她的安全。”說著,章燁手中佩劍貼上關琴脖子,鋒利的劍鋒在她那嬌嫩的皮膚上,很快便陷下一道紅印,嚇得關琴眼中淚花不停打轉,可是硬忍住沒有哭叫出聲。此刻,比起林躍留下被殺,關琴更希望他可以放棄自己,逃得越遠越好,而不是自己連累對方。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林躍幾乎是將這句話吼出,隻見他在緩緩靠近過程中,青石板鋪成地麵上,留下了一連串被血侵染的腳印。終於,看到章燁在驚慌中拉動手中佩劍,陷入肌膚的劍刃,輕易便將關琴的皮膚表麵劃破,在劍的邊沿留下一道細細的紅線。仿佛是被這道紅線抽取了全身的氣力,林躍的瞳孔看瞬間收縮,鋼鉗般握緊劍柄的手,也不由的鬆開,隻聽哐當一聲長劍落地的聲響,這陣聲響頓時劃開了這片凝重空氣,就連不遠處在奮力抵擋衛城軍的洛飛,聽到後也忍不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哈哈……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林躍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來人呐,將這廝擒下。”見林躍果然放下了手中兵器,章燁心中大快,禁軍又怎麼樣,這份功勞到頭來還不照樣是自己的。見手下那些士兵用沉重的鎖鏈將林躍綁住,章燁這才一把將懷中的關琴推到林躍更前,同時對林躍惡狠狠地笑道:“林躍,現在是時候該算我們的那筆賬了,我也要讓你嚐嚐人生中最痛苦的滋味。”
說罷,才將關琴推開的章燁卻絲毫不做停歇,當即手中佩劍便抖出一道劍花,竟然直刺背對自己,向林躍倒去的關琴,看樣子是要當著林躍的麵將她擊殺。心中早感覺的不妙的林躍,遂想要掙斷困在自己身上的鎖鏈,可是這拇指粗細的鐵鎖豈非人力可以掙脫。此時此刻,林躍雙眼中的鮮血都幾乎要溢出,顧不得全身上下十數處,剛剛愈合的傷口紛紛爆裂開,林躍發自靈魂深處的一聲嘶吼。
震耳的吼聲中,那十名捆住林躍的士兵,突然感受到手中一股龐大的力量傳來,幾乎不等他們反映,每個人都如同雷擊,被鎖鏈上的力量震得人仰馬翻。掀翻鎖住自己的士兵,林躍卻依舊無法脫出雙手,可是看眼著章燁的劍就要刺入關琴的身體,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躍幾乎是撞開關琴,用自己的身體將對方擋住。
在關琴的驚呼聲中,章燁就見眼前人影一晃,等到自己看清之時,手中劍早就沒入了林躍的腹部。這一切都發生太突然,任何人都來不及阻止,看到林躍盡然替那女子擋下這一劍,心中早就被報複的欲望填充,章燁遂更加猖狂的笑道:“哈哈,林躍,我們來還想留你一條狗命,可是你竟然自己想死,那我也就成全你。”
說罷,陷入瘋狂中的章燁,猛地推動手中劍柄,可是另他驚異的是,無論自己如何用力,自己的劍就好像被卡住一般,無法在刺入分毫。當自己滿腔怒火都被身上浸出的冷汗打濕,章燁遂慌張的抬起頭,隻見滿臉冰冷的林躍,他那擋在身前的雙手就像是對鐵鉗一般,竟然徒手將自己的佩劍緊緊握住,不給自己任何出劍的機會。
粘稠的鮮血從林躍五指縫間流出,接連不斷滴落在石板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這陣聲音就像是長長的催命符,無時無刻不在勒緊章燁的心髒,因為他感覺到手中的佩劍,非但是自己無法推進,而現在正有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反方向緩緩將劍逼回。而且這股力量越來越大,就在章燁幾乎要拿捏不住劍柄之時,那股力量忽然增加,薄薄的佩劍哪能夠經得起這般折騰,當即便應聲斷成兩截,章燁也隨之被迫震退數步。
正準備拿過一把劍重新再戰的章燁,還沒等到他站穩身子,就覺得眼前一道銀光閃過,便被林躍順手甩出的半截劍刃插入顱骨,當場氣絕身亡,隨即,似是耗盡力氣的林躍,也雙腿一軟躺倒在地。一看主將身死,心中怕擔待罪責的衛城軍,都在幡然醒悟的同時,都再次舉起手中兵器衝向林躍。在他們眼中,地上的林躍就是那無數的金銀財寶和高官厚祿,現在沒了主將去拿頭功,那剩下的功勞不就是權歸他們,果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